看到葉昊雲進了房,佩瑤咬了咬唇,跟了進去,試探的道:“葉公子,你別生氣,芊月郡主估計是看到我跟你在一起,生氣了。她一直都喜歡你……”
“誰要她喜歡了。”聽到佩瑤說白芊月一直喜歡自己,葉昊雲心底甜甜的,嘴上卻言不由衷。
佩瑤聞言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臉上也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好了,那我們不說芊月郡主了,我去看看廚娘做好飯了沒。”
她來墨禦容這裡,一是為了躲避皇後,二來也是為了探明葉昊雲的心思。
她之前聽皇後提過,葉昊雲即將要離開聖啟回桃花谷去,她當時就急了,因為一旦葉昊雲回了桃花谷,到時候再要見到他就難了。
她喜歡葉昊雲,卻又不願意插足到別人的感情裡去,如今聽到葉昊雲不喜歡白芊月,她總算可以安心了。
葉昊雲和白芊月都沒有想到,因為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卻讓他們之間的感情飽受波折。
墨禦容站在窗前,看著葉昊雲氣悶,白芊月傷心,佩瑤自信滿滿,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昨日,他父王跟他透露了一下皇帝要給他賜婚的事。還說,這位雪蓮小姐才是真正的跟他門當戶對,互相匹配,只要他娶了這位雪蓮小姐,他便可以立即榮升為榮親王。
“我不要當什麼榮親王,我只想娶我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用這句話回答了父王。
如果當榮王的代價是失去寧紫夕,那他寧願不要這些頭銜。
母親曾說過,她很後悔愛上父親。
母親還說,他的父親要顧慮的實在太多,在父親的心中,兒女私情遠遠比不上國家重要。如果不是她愛上父親,她的人生也許是另外一種模樣。
他是愛聖啟,愛這個生他養他的國家,可是他更愛寧紫夕。
他不想讓寧紫夕變成另一個母親。
“主子,皇上派了陳公公來,請您進宮一趟,說有要事相商。”書棋輕輕敲了敲門,低聲稟報道。
墨禦容神色一凜:“我知道了。”
南廈,某個小山村
君傾晏正捂著鼻子,一邊用樹枝撥拉地上一堆黑乎乎、黏兮兮、稠稠的液體,一邊用變了調的聲音問旁邊興奮的寧紫夕:“這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
剛才他和寧紫夕兩人飛過這個小山村附近,聽得這山村裡傳來一陣喧嘩,然後人們便四散奔走。他和寧紫夕覺得好奇就趕了過來,才知道這村子中央的位置冒出了一堆黑乎乎,臭烘烘的東西。村民們以為是毒藥或者詛咒,於是四散奔逃。
寧紫夕當時一聽眼睛就亮了,然後在看到這堆臭烘烘的東西時,大笑出聲,搞得他莫名其妙。
“這個東西,可是個好東西。”寧紫夕笑的神秘。
“好東西?”君傾晏捂著鼻子,懷疑的看著寧紫夕,“你該不是腦殼被燻得不合適了,這麼一團臭東西,還能是寶貝不成?”
寧紫夕點頭:“就是寶貝。說不定等會我告訴你它的用途後,你會恨不得親它兩口呢。”
“切,你拉倒吧。這麼惡心的東西,我會親它!!!”君傾晏掩鼻、滿臉嫌惡的往後退去。
寧紫夕笑而不語,向附近的村民借了一把鐵鍬在附近挖了起來,一邊挖一邊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容。
她在網上曾經看到四川省有一處天然的瀝青礦,擁有極為豐富的天然瀝青。她未曾想會在這裡遇到天然瀝青,這下君傾晏要修路就沒那麼困難了。
君傾晏看著寧紫夕掩飾不住的笑容,心中疑惑,追問了許久,寧紫夕才將瀝青的用途告訴他。當聽完寧紫夕的介紹,君傾晏激動的難以自抑,就差撲上去親一口那黑漆漆的瀝青了。
聖啟,敬國公府
“父親,你快去求求爺爺,讓他趕緊求求陛下,讓陛下解除對我們的囚禁吧。”寧霜霜眼淚吧唧的看著寧景濤,神色憔悴、衣服也褶皺的不成樣子。
從寧紫夕抗旨不遵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敬國公府也被禁衛軍圍了一個多月。雖然老國公讓人能將新鮮蔬菜送進來了,可是她還是哪裡都去不了。
剛開始她還每天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在敬國公府門口張望,看李公子會不會來看她,可是李家卻始終沒有來過人。
敬國公府過來過去就這麼幾個人,她早都看煩了,因此也失了打扮的心思,每天就這麼渾渾噩噩的熬著。
寧景濤煩躁的揮了揮手:“你想出去就自己去求你爺爺,別來煩我。”
他一個月沒有上過朝,皇帝也未曾派人來解除他們府的禁令,他才明白自己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就算老國公求皇帝解除了禁令,他沒臉也沒那個心思再去朝廷上混了。
因此,解除不解除禁令,對他而言都沒多大區別了。
“父親,您怎麼能這樣呢?您是堂堂正正的敬國公,如今被寧紫夕那個賤人害成這般模樣,難道你就打算這樣過一輩子嗎?”寧霜霜不敢置信的看著寧景濤。
“啪!”一聲,寧景濤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碎成了渣渣,甚至有些許還濺在了寧霜霜的臉上。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件事!”寧景濤目光陰沉的盯著寧霜霜,彷彿帶著寒冰一樣,的寧霜霜直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