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紫夕想著,坐在了馬車的前方,看著前面狹窄的道路皺了皺眉。
之前她對南廈的山大溝深沒什麼概念,直到現在親臨這裡,才理解了為什麼君傾晏要冒著被聖啟吞併的危險來修路。
南廈的地形,特比像現代時候的雲南,他們走了這幾天,幾乎都是在這種只能允許一輛馬車同行的羊腸小道上蜿蜒爬行。
“紫夕美人兒,你坐外面做什麼,太陽會把你曬黑的,快進來吧。”君傾晏慵懶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寧紫夕無奈的搖了搖頭,鑽進了馬車裡,君傾晏愛美簡直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地步,連她這個女人都比不上他的二分之一。
“那個老頭兒還是不肯說?”君傾晏打著哈欠問道。
他平日裡來去南廈和聖啟之間,都是用輕功的,從來不坐這種慢的堪比蝸牛的馬車。可是這次因為寧紫夕不願意丟下那個老頭兒,所以他只能在這裡睡了一覺又一覺,睡得他都快吐了。
寧紫夕點了點頭,“這裡到吉廈還有多遠?”吉廈是南廈的京城。
“如果你繼續坐馬車,一個月也到不了。”君傾晏無力的回答。
寧紫夕沉默了半晌,終於道:“那不如,我們還是飛吧。”這裡的路實在糟糕,顛的她屁股都痛。
君傾晏一躍而起:“你早說啊!”睡得他都快發黴了。
“但是你不許讓你的人嚴刑逼供,還不能讓他自殺。”
“沒問題!”君傾晏說著已經吩咐人準備一些必備的幹糧,片刻後便拉著寧紫夕飛出了馬車。
“哇,好美啊!”君傾晏的侍衛在身後看到兩人攜手飛出時,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蔚藍的天空下,一紅一白兩個飄逸的身影快速行進在翠滴的山峰中,真相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
“是啊,寧小姐學富五車、博古通今,比起咱們太子殿下是有過而無不及,若是有她相助,我們太子定能雄霸天下的。”另外一位老者扶著胡須道。
這段日子以來,雖然寧紫夕和君傾晏一直待在同一輛馬車裡,可是兩人之間卻很少說起兒女私情,談論最多的治國治天下的謀略和一些生意經。
他們自詡跟著太子見多識廣,可是寧紫夕說的許多事情和看法卻連他們太子都未曾聽過,而他們對寧紫夕的崇拜之情也一日多似一日。
“紫夕美人兒,我想問你個問題。”君傾晏能和寧紫夕飛躍在群山之巔,心情大好,可是當看到寧紫夕比他還輕松的時候,就有些氣悶了。
“問吧。”寧紫夕著迷的看著腳下繁茂的森林和遠處起伏的山巒。
原來當一個人用自己的腳去丈量大自然的時候,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你是不是可以吸收別人的內力?”君傾晏的話傳入耳中,寧紫夕的動作倏然一窒。
“原來不是我的錯覺,而是你真的可以。”君傾晏苦笑了一下。
從在聖啟遇襲那次,他就察覺到寧紫夕的內功異於常人,可是卻又覺得這種逆天的功法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因此便一直忍著沒有開口問。
直到前幾日在峭壁那裡,寧紫夕一手碎木飛躍驚豔了他的眼,然後又以比他快近一倍的速度攀爬上了懸崖,他才驚覺,寧紫夕的內功到底有多深厚。
寧紫夕瞥他一眼:“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君傾晏這眼睛夠毒的,居然能看出她這麼妖孽的能力。
“發現很久了,前幾天才敢肯定。”君傾晏看著寧紫夕,眼神閃爍,欲言又止。
“你還有什麼問題就一併問了吧。”寧紫夕道。
君傾晏也笑了起來:“你倒是懂我,知道我沒問完。”說著看寧紫夕沒有生氣的意思,當即猶豫了一下又問:“你是不是看過《三絕圖》?”
“《三絕圖》?沒有啊。”寧紫夕回答完後才反應過來君傾晏的意思,當即眯了眼看向君傾晏:“你是說,我的這個功法來自《三絕圖》?”
“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見過全部的《三絕圖》”君傾晏搖了搖頭。
“那你見過一部分的《三絕圖》嘍?”寧紫夕挑眉睨著君傾晏。
君傾晏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哈哈,你這個鬼精靈,我打算套你的話,沒想到倒是被你套了出來。”
寧紫夕看一眼不遠處的一個山巔,笑了指了指:“不如我們過去坐下聊?”她對《三絕圖》神馬的,也很有興趣。
“好。”君傾晏含笑點頭。
聖啟,京城,榮王府別院
“榮小王爺,在不在?”白芊月站在門外大力的敲著門,一邊透過門縫往門裡面看。
“芊月郡主,主子請您進去。”書棋開啟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