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戶部侍郎和其他幾位大人已經告假好幾天了。”一名老臣出聲回答。
要準備糧草,必須動用國庫的銀兩,而趙侍郎正是分管此事的正要人員。只是,趙侍郎從那天去了豪庭會所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皇帝眼睛微眯:“這麼多人一起告假?”
“額,父皇,是這樣的。”墨天陽急忙上前一步,“這幾位大人一起吃飯,吃壞了肚子,所以……”
安王和柳丞相聞言,皆輕抬眼皮睨了一眼墨天陽,然後不經意的彼此對視了一眼後各自勾了勾唇角。
豪庭會所對外一直是葉昊雲出面,可是他們不認為葉昊雲一個人可以撐起那麼大的一個場子。現在,他們終於知道豪庭會所背後的人是誰了。
昨日他們還派人打聽了,那幾個官員還沒有回去。如今看來,那些人應該已經死了。只是墨天陽為了掩蓋他監國不力,將此事壓了下來。
不過,他們也想知道,當皇帝出面詢問的時候,墨天陽是否還能將此事壓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皇帝的面色瞬間冷了好幾度,柳丞相和安王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明顯了些。
“父皇,此事說來話長……”墨天陽面色焦急,臉色發白,“可否容兒臣稍後稟報?”
皇帝神色不明的看著墨天陽,半晌後才蹦出一個字:“準!”
“陛下,趙侍郎只是吃壞肚子,應該不影響籌備糧草的事。要不臣派個人去叫他來吧。畢竟糧草事大,吃壞肚子事小。”戶部尚書道。
“陳公公,立即請趙侍郎前來商議國事。”皇帝此刻的臉已經沉得能滴出水來。
“是。”陳公公應聲走了出去。
“陛下,讓五皇子先帶您先去休息一下吧,畢竟這要趙侍郎還要一會功夫才能來。”榮親王從容不迫的出列建議。
墨天陽聞言上前到了皇帝跟前,皇帝看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朝著後堂走去。
不多時,陳公公派去的人回來了,說是趙侍郎去了豪庭會所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不止如此,就連其他幾個官員也是一樣。
皇帝聞言,臉色已經非難看所能形容,當即派了五百禁衛軍去了豪庭會所查探究竟。
站在下面的朝臣忍不住頻頻朝著墨天陽行注目禮,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禁衛軍回來了。
“啟稟陛下,豪庭會所空無一人,那幾位大人蹤影全無。”
“怎麼回事?”皇帝將目光瞥向墨天陽。
墨天陽沉默了片刻,然後跪在了地上,“回父皇,兒臣不知。”
“大膽!這些日子你監國主事,好幾名官員失蹤,你居然說不知道?”皇帝一拍桌案,氣怒震天。
墨天陽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來人,立即帶五皇子回去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出府門半步!”
“是。”禁衛軍到了墨天陽跟前,墨天陽非常配合的站了起來,跟著禁衛軍走了。
“白統領,此事交給你去查,一定要弄清楚幾位大人的去向!”皇帝看向白淩越。
“臣領旨!”
柳丞相出列拱手道:“陛下,趙侍郎手掌國庫鑰匙之一,這他不在……臣等可沒有辦法提出銀子來啊。”
國庫門上的鎖是經過十數個能工巧匠特製而成,它有三個鎖孔,相對應的也有三把鑰匙。其中一把鑰匙掌握在戶部侍郎手中,一把掌握在戶部尚書的手中,另一把則掌握在負責看管國庫的一位將軍手裡。
三份鑰匙必須同時插進鎖孔裡才能開啟國庫的大門,缺一不可。
皇帝一怔,片刻後才道:“朕自會叫人開啟國庫的大門,你們盡管去準備就是了。”
柳丞相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面上卻是極為恭順的應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隨後禁衛軍統領帶著國庫鑰匙去了國庫。
安王府。
安王手持茶杯,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唇角帶著得意的笑容看著自己面前站著的人:“這次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等會去領賞吧!”
“謝王爺誇獎。也是那墨禦容沒有經驗,才會讓我們的人有可趁之機,毀了糧草。”站在下面的人躬身道。
安王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須,眼中神采飛揚:“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只有我那皇兄才會將征討北疆的重任交給他!不過,這對我們也是最好的。哈哈哈……”
“還是王爺有先見之明,能算到墨禦容的一舉一動。”下面的人恭維道。
在皇帝人命墨禦容帶兵前去征討北疆的時候,安王便立即將自己的人埋在了墨禦容要帶走的人裡面。後來的一切,更是在安王的預料之中。
如今,糧草被毀,墨禦容手中的二十萬大軍不但無法建功立業,反倒成為他的負擔和拖累。榮親王一門的榮耀,算是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