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見過五皇子。”陳公公一看最前面的人,當即上前屈身行禮。
地上跪著的人也都急忙打起精神來,給墨天陽行了個禮。
墨天陽神色複雜的看一眼寧紫夕,跳下馬來,徑直到了老國公跟前,低聲道:“老爺子,您這又是何苦?”
老國公睜開眼,看到是墨天陽,哼了一哼:“是皇上叫你來帶我去天牢的吧?”
“是。”墨天陽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還磨蹭什麼。”老國公顫悠悠的起身,柺棍往地上一敲,起身往前走去。
寧紫夕拉住他,看向墨天陽:“五皇子,是我抗旨不遵的,您能不能跟皇上說說,赦免了爺爺,抓我一個就好?”
墨天陽無奈又為難的看了她一眼:“皇上有旨,你和老爺子都得去。”
“……那就走吧。”寧紫夕扶著老國公往前走去,陳公公急忙將他來時乘坐的馬車讓給了老國公。
老國公抗旨不遵,皇上肯定是不高興的,但是皇上也沒有殺老國公的意思。要不然,派來的就不是墨天陽,而是墨天嘯了。
墨天陽和寧紫夕交好的事,皇上不會不知道,但是他卻依舊讓墨天陽來,明顯是為了藉著此事震懾其他人,殺雞給猴看的。
“皇上有旨,敬國公府其他人即日起囚禁於府內,沒有我的命令,嚴禁進出。違令者,殺無赦!”墨天陽氣勢狠戾的對著眾人說道,然後一使眼色,那些禁衛軍便立即將跪著眾人圍了起來。
“五皇子,我如今出嫁了,已經不是敬國公府的人了。您不能扣留我啊!”寧霜霜著急大喊。
墨天陽回頭,輕輕瞥她一眼:“你若不是敬國公府的人,那你跑這來幹什麼?”
“我……”我是來看寧紫夕笑話的呀。這話,寧霜霜無論如何都不敢說出口。墨天陽從很早就看上寧紫夕,她若是說出這話來,寧霜霜覺得,墨天陽絕對會找個由頭把自己給咔嚓了的。
寧紫夕和老國公被帶走後,地上跪著的眾人便立即被禁衛軍給趕進了院子裡。其他人一個個腿麻的站都站不穩,寧霜霜卻狠狠的跺了跺腳:“害人精就是害人精,死到臨頭了還要牽連我們府裡所有人。”
三夫人看著寧霜霜,微微搖了搖頭,帶著自己的女兒回自己的院子去了。二姨娘和三姨娘皆不高興的瞪了大夫人和寧霜霜幾眼,才轉身走了。
“你看看你,弄得這叫什麼事?如今父親被抓走了,你高興了?”寧景濤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朝著大夫人吼道。
“你吼我做什麼?明明沒有你爹什麼事,是他非要上趕著去的,你怪我?”
大夫人本就在鋪子裡生了一肚子氣,然後剛高興了沒幾分鐘,又被老國公呵斥了一頓,這會看到寧景濤也敢沖著自己喊,當即就像被吹脹的氣球一樣,炸了!
“啪!”一個耳光抽在了大夫人的臉上,大夫人一個趔趄差點栽到在地上。
“事到如今你不反省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指責父親的不是,你給我到祠堂跪著去,不到明天不許起來!”寧景濤說完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很快,幾個護院過來,低著頭客氣的請大夫人去了祠堂。
“你個丫頭,我抗旨是為了你,你跟我來這裡做什麼?”天牢裡,老國公鬍子一翹一翹的瞪著寧紫夕。
“你一人來了多悶啊,有我在至少還有人陪你下棋不是?”寧紫夕說著將墨天陽命人拿來的被褥鋪好,將老國公扶的坐了上去。
墨天陽也覺得她和老國公抗旨太過魯莽。可是她不如此做,就算拖得黎平死了,這種事情還會再發生一次。
她要藉著這個機會一絕後患。
“你那棋臭的跟什麼似得,還敢跟我下棋!”老國公哼哼一聲,不滿的說道。
“我這下給你教一種新棋,又簡單又好玩。”寧紫夕笑著道。
敬國公府老國公和寧紫夕,因為抗旨不遵被皇帝打入天牢,整個敬國公府的人被皇帝囚禁的事情,很快傳遍了京城。
京城的許多權貴世家聽得這個訊息不過淡淡一笑。敬國公府沒有了寧流年,那就是一個外表光鮮的殼子,根本經不住風吹雨打,敗落更是遲早的事。
而大夫人拿假黃金騙人的訊息,也傳遍了京城的貴婦圈子,聽得這種訊息,那些平日高貴端莊的貴婦們皆是輕輕一笑。
泥菩薩就是泥菩薩,哪怕給她鍍了金,也成不了佛!
黎蘭心的娘親,平威侯夫人知道後皺了皺眉,對黎蘭心道:“以後少跟寧秋雲她們來往,庶女就是庶女,如此寒酸丟人的事都能做的出來,真是丟盡了我們平威侯府的臉面!”
“是。”黎蘭心興奮的應了一聲。
太好了,寧紫夕被打入天老了,只要寧紫夕死了,那她離墨禦容豈不是近了一步?
與此同時,寧紫夕也成了京城百姓日常飯後談論的主要話題。許多人一邊同情寧紫夕,卻又一方面佩服她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