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冷笑數聲:“北疆若是那麼好踏平的話,他們又豈敢隨意搶佔我聖啟的城池?”
“榮親王一直不願意對北疆開戰,莫非是懷疑我們聖啟的實力?”有人問。
“難道你們以為,就靠你們文官動動嘴皮子就能將北疆給踏平了?上戰場的人不是你們,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榮親王一派的人看不下去了。
“我們也是為了聖啟的天威著想,若是我們一味容忍,那北疆豈不是得寸進尺?”二皇子派的官員大聲道。
五皇子派的人立即反擊:“若是為了聖啟著想,就該想想如何能夠兵不血刃的收複我聖啟的城池,並且安撫百姓,而不是一開口就開戰!”
兩派官員平日裡也偶爾會針鋒相對,卻一直剋制著,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各退一步求個安寧。這會兒卻因為開不開戰的問題,第一次完全無視皇帝大吵了起來。
“都給朕閉嘴!”皇帝面色漲紅、大吼一聲。兩派人馬立即悄然閉了嘴。
“陛下,臣以為……”榮親王剛開口,卻看到皇帝猛然伸手按住了太陽xue,然後緩緩向著一邊倒了下去。
“陛下!”
“皇伯伯!”
“父皇!”
“皇上!”
榮親王率先一步趕到了皇帝身邊,和陳公公一起扶住了皇帝癱軟的身子。風雨融和墨天陽以及其他官員到跟前時,皇帝已經失去了意識。
“發生什麼事了?”姍姍來遲的安親王出現在了禦書房門口,開口詢問,當看到昏迷過去的皇帝時,眼底快速的閃過了一絲幽光。
“小姐,這是老太爺讓屬下給小姐的。”隱衛遞了一封信到了寧紫夕面前。
拆開,上面只有寥寥兩句話:北疆開戰,肅北三城易主。
“原來如此。”寧紫夕捏著信紙站了起來,擔憂的看向皇宮的方向。
皇帝早幾日就讓墨禦容開始練兵,看來皇帝是早早就得了訊息,只是為何直到今日,皇帝才公佈這個訊息呢?
皇帝讓墨禦容練兵,是要他帶兵出征討伐北疆嗎?
以前的寧紫夕足不出戶,對這片大陸的地形分佈根本絲毫不知,她所瞭解的北疆的資訊也是來自於墨禦容。
北疆,地處聖啟北方,民風彪悍,擅長騎術,平日以放牧為生。而肅北就是和北疆接壤的地方。原來的肅北也是草肥馬壯的綠洲,可是二十多年來由於人口增多,土地沙化的越來越厲害,根本不適合放牧,也不適合種莊稼。
只因肅北是阻擋北疆的天然屏障所在,聖啟這麼多年才一直沒有放棄肅北。只是肅北的狀況這麼多年依舊沒有什麼改善,反而越來越惡化,因此蘇北成了聖啟最艱苦的地方。
“小姐,演藝就要開始了,您不去盯著嗎?”隱衛一悄然出現在了寧紫夕身後,演藝是豪庭會所裡的一大特色,是寧無特意找人訓練出來的。
寧紫夕聞言轉身往外走:“當然要去盯著了,君太子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晚飯後,君傾晏說他有些睏乏想休息一會,她正好要打聽皇帝急召百官的訊息,便讓人送君傾晏去了客房休息。
“君太子的侍從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來了,想必也是去打聽訊息了。”隱衛一答道。
寧紫夕點了點頭,“去請君太子來看演藝吧。”說完寧紫夕出了門往演藝大廳的位置走了去。剛才據隱衛一回稟,那些豪紳們對她這裡的服務和玩樂專案很滿意,聽得有演藝,這會都眼巴巴的等著。
換好衣服寧紫夕到了舉行演藝的三層小樓。這座樓是當初那位王爺家看戲的地方,樓中間搭著一個臺子,正好方便了寧紫夕。
君傾晏看到舞臺中央的寧紫夕時,忍不住眼前一亮。
樓頂上垂下了很多的燭臺,高矮不一,花朵造型的燭臺很是別致,紅彤彤的蠟燭點在上面就像是花心綻放的光芒,在這些燭臺中央鑲嵌著三顆夜明珠,和燭光相照應,襯得那高臺之上一襲紅妝的女子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紫夕美人兒果然喜歡紅色。”君傾晏美滋滋的說了一句,隨後上了三層的雅閣。上去的過程中,君傾晏發現二三樓都被隔成了一個一個小包間,只不過面向舞臺的一面都是開著的。
“這個座位分佈也是按等級麼?”君傾晏隨口問一旁跟隨的隱衛一。
“回君太子,座位不是,我們一樓大廳是免費的,如果消費夠十兩銀子,就可以坐二樓雅閣,如果消費夠三十兩銀子,就可以坐三樓雅閣。”隱衛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