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容火熱柔軟的唇落在寧紫夕的唇上,猶如狂風來臨般果決、狠狠的吸允著寧紫夕的雙唇。
寧紫夕有著短暫的迷惑和失神,可週身寒徹入骨的池水卻無時不刻在提醒著她,現在不是親熱的時機。
伸手輕撫上墨禦容的背,寧紫夕微微蹙眉,不出她所料,墨禦容的身體跟他的唇一樣的燙。
這血雨魔火的毒居然能讓一個人的體溫在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見其毒性之強烈。
也許,這就是它名字裡魔火的意思。
可,血玉呢?
寧紫夕剛一走神,就覺得唇上一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滲進了口舌之間。墨禦容咬破了她的唇。
寧紫夕正要推開墨禦容,檢視他的情況,墨禦容的唇卻已經移到了她白淨細膩的脖子上。伴隨著短暫的親吻,墨禦容陡然咬住了她的脖子!
一陣尖銳的疼痛瞬間襲來,與此同時是墨禦容吸允的聲音。
寧紫夕睜大了眼睛,手腳冰涼,卻並沒有推開墨禦容。
墨禦容在吸她的血,難道血雨的意思就是每次毒發,墨禦容都要吸食人血?
不,應該不是這樣。墨禦容第一次見她不就只吸了一點嗎?
正想著,墨禦容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像是吸飽了一樣。
寧紫夕心中鬆了口氣,正要開口詢問,墨禦容卻緩緩朝著寒池倒了下去,眼睛緊閉,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寧紫夕急忙伸手扶住了他,用力將他拽上了岸,等虛脫般的躺倒在墨禦容身側時,寧紫夕才有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幸虧咬得不是大動脈那一側,要不然她就完了。
深夜的京城靜謐而又雄偉,就像是潛伏在暗夜的裡雄獅,蓄勢待發。
一道黑影緩緩靠近了榮親王府的別院,悄悄的從窗戶鑽進了墨禦容的房間。
而目光緊緊凝聚在寒池門口的書歌和書棋,卻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往日毒發,主子大約有六個時辰就會從寒池裡出來,可今天,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寒池的門卻未扣響,寧紫夕也沒有喊他們。
書歌和書棋覺得有點不妙,商量了幾句後,書棋便朝著榮王府快速的奔了去。
主子之前吩咐過,他毒發的時候盡量不要驚動榮親王爺,他們也一直盡量做到這一點。可今天主子情況特殊,他們不敢再有所隱瞞。
榮親王爺得知墨禦容毒發的訊息時勃然變色,立即騎馬朝著別院而來,同時還不忘叫人去宮裡送信告訴皇帝一聲。
對於榮親王爺告訴皇帝的舉動,書棋自是明白。墨禦容如今是東城大營四十萬兵馬的統帥,若是他出點什麼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主子!”書歌聽到寒池門響的那一刻,立即擦幹了眼淚,神色恭敬的奔了過去,開啟了寒池的門。
墨禦容牽了寧紫夕的手,踩著鑲嵌有夜明珠的臺階,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