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時不時給我個驚喜。”
“你還在忙什麼?別找合同了。”
“我得找出來仔細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你加上去的附屬條款。”
“好,你要研究回家慢慢看,不急在這個時候。咱們現在可以談正事了吧。”
“是,警官!你說什麼,我都照做。”
夜涼如水,靜謐,略帶點鐵鏽味兒——主肅殺。
林鳶一身黑色緊身制服,身後揹著她的□□,徐徐踱進一棟荒廢的建築,這棟樓僅修葺了三分之一,基本構架建好,但四周敞開通風,沒有窗子,許多地方都能見到裸露的鋼筋。
樓裡沒有照明,她拿著小手電,沿著開放式的水泥樓梯走上高層,架好槍,等待歐陽依依的指令。她的目標在對面樓,也是一棟建設了一半就荒廢了的舊樓,但樓裡中層偏上樓層有幾盞燈亮著,足夠為她開槍照明瞭,目標們的動作在瞄準鏡裡很清晰。
對面樓裡,幾個男人圍坐成一圈打牌,一個木箱子當桌子,男人們席地坐;兩個人站在露出一節的平臺上抽煙,煙頭燃燒的紅星忽明忽滅,連男人吞吐的煙霧林鳶都看得清楚。樓層靠裡有一個鐵籠子,四四方方的,裡面坐了一個人,長頭發,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她靠著鐵欄杆的一邊,蜷縮著身子,看不見表情,背對著林鳶。
這時,一個男人從黑暗裡走了出來,走向這群人。這群人顯然很忌憚他,紛紛下意識地摸別在腰間的槍。他們正在說著什麼,林鳶聽不見。
歐陽依依跟著這個剛上樓的男人,也摸上了樓,她暫時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沒人察覺到她的存在。樓裡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我已經按吩咐殺了那人,現在可以放了我女人吧。”
一群人中的一個說:“恐怕不行!老大說你太好使了,想讓你替他多幹幾趟活,留著你女人是個保障。”
男人不驚不怒,語調平淡:“不守信用!”
“你女人在我們手上,我們說了算,你最好照辦!”
男人:“我什麼時候能帶她走?”
“老大說了再幹兩個活,就放人。”
男人:“如果沒記錯,之前說好這是最後一單。”
“是嘛,你記錯了!怎麼,不捨得你女人了?我們可以幫忙好好疼疼她!哈哈……”這個人笑聲猥瑣,透著奸邪樣。
男人語調平平:“你敢碰她試試!”
“我就碰她怎麼著了!”說話的人走向了籠子裡的女人,“當你的面碰,看你能把我怎樣!呵呵……”他有恃無恐,自己這邊有好幾個兄弟,個個都有槍,對方就一個人,身手再好,也幹不過幾把槍。
男人本能向籠子走近幾步,想要保護自己的女人,但有人攔住了他,拿槍指著他。另外的人看戲似的調笑,等著下面的熱鬧好戲。
好戲的確上演……
林鳶接到的命令是保護籠子裡的女人,不讓人靠近她。一聲槍響後,走向籠子的男人最先被擊斃,直挺挺倒在籠子外的地上。
一時間,在場的人全都呆了,紛紛拔出槍,尋找最近的水泥牆蹲踞,漫無目的的四處張望。他們清楚的意識到有狙擊手,一把隨時可以拿走人命的槍。
速戰速決,歐陽依依從黑暗裡現身,加入戰局。雖然那些人害怕□□,但是他們又不得不應付歐陽依依和男人的攻擊。
男人抽出腰上的皮帶,順勢甩開,皮帶一端打在右前方人的臉上,他回轉身,皮帶後送,抽打後方一人拿槍的手,收回時,掃打那人的臉。手腕使巧勁往後旋,抽打向左前方迎上他的人。男人手裡的皮帶回轉向後,卷著他身後一人出拳的手,把人拉進,一拳打在他臉上。男人起腳踢向左前方的人,迅速出手彎折右前方拿槍人的手腕,手肘撞擊對方面部。男人出手太快,這些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好幾個人圍攻都討不到任何便宜,再加上男人出手極重,基本上一拳下去,人就倒地不起了。
歐陽依依這邊,她把一人右手臂反絞向那人後背,對方此時槍口朝上,她抓住對方的手,扣動扳機,幾乎貼近那人的耳邊開了一槍,對方瞬間耳鳴,嗡嗡作響,她迅速抬起膝蓋,頂上對方小腹,順勢把那人甩在地上的木箱子上,那人把木箱砸個稀爛。歐陽依依也不是個會手軟的主。
男人順對方攻擊勢頭向後退,並拉住對方胳膊,出拳擊打對方的腋下,抵住對方的肩膀,把那人摔在地上,再掄起拳頭,打在對方的太陽xue上。
在場的人疲於應付歐陽依依和那個男人,根本無暇顧及女人。所以,林鳶整晚就開了一槍,然後默默等待下一個可能出現的目標。
地上躺倒一片,□□聲不斷,沒人敢再爬起來,都被打怕了。
男人開啟鐵籠的門,屈蹲著身體,幾乎是跪爬著進了籠子,他靠近女人,伸出雙臂攬住了她,女人雙手攀在男人強健的胳膊上,也許是激動,也許是害怕,女人的身體微微顫抖,嘴裡唸叨著:“孩子沒事。”
歐陽依依駕著愛車前往最近的碼頭,林鳶坐在副駕,後排坐著男人和女人。
男人伸出一隻手擁著女人,女人的頭靠在他的肩上,女人的一隻手護著腹部。
林鳶從後視鏡看他們,覺著這是一個幸福的小家。
歐陽依依下車把男人和女人送上碼頭,那裡有事先安排好等候的船隻。
林鳶在車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