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也沒關系,我媽只是待幾天就走。”
“見,當然得見!岳母召見不去,會被流彈打中!”袁朗隨手指了指靶場。
“還有一件事。”
“是對我有什麼要求嗎,我一定做到!”
“不是。我媽反對我現在的工作,當然,我沒跟她說實話,她只是聽了茜子提了零星半點。”
“所以,你媽才在這個時候回來。”
“是。”
“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
兩天後,袁朗受到岳母大人的召見,但林鳶卻被排斥在外。她被小姨拉著離開了餐廳,剩下袁朗和媽媽單獨聊。
袁朗:“您見到我很詫異是嗎?”
媽媽:“是的。你……”
袁朗:“我跟您想象中小鳶會找的人不大一樣,或者說您認為小鳶會選擇一個像她父親那樣的人,而我,大相徑庭。”
媽媽:“是的。”
袁朗:“小鳶是個很有主見的人,雖然她會盡量遷就喜歡的人,有時會委屈了自己,但她有自己的原則,她絕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即便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她也會堅持到底。強迫她的結果只會是把她從您身邊推開。”
媽媽沉默了。
結果,媽媽似乎很滿意袁朗,並且同意林鳶留下,不再逼她去法國了。
林鳶追問袁朗過程,他只是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最近,林鳶從老師那接了個和老a有關的活,常常往a大隊基地跑。
早前,袁朗卸任了三中隊隊長一職,高升a大隊副大隊長。齊桓走馬上任成為三中隊的新隊長有段時間了,所以三中隊的老a們管齊桓叫“隊長”,改口叫袁朗“隊座”了。
這天,袁朗和林鳶正在靶場邊核查資料。
肖宏斌放下槍,徑直走了過來,洪亮的聲音:“報告,隊座,我今晚請假。”
“知道!你的假,大隊長批了。”
“雖然大隊長批了,但我是隊座的人,所以還是得跟您報告。”聲音依舊洪亮,肖宏斌特別突顯了這個“人”字。
稀裡嘩啦,那邊拆卸槍械的老a們掉了一地的零部件。
一直手沒離鍵盤的林鳶,這會兒也停了下來。
袁朗覺得這小子不知道又抽什麼風了,準沒好事。
“還有件事也得向隊長報告:我想借隊長的女朋友載我一程,去市區,呵呵。”一個標準完美的微笑,不多不少剛好露出八顆牙。細微動作,說前半句話的時候,他望著袁朗;說後半句話的時候,他轉而望向了林鳶。時間配合得恰到好處,林鳶因為他之前的“驚句”也正好望向他。
“這事,我要是不批呢?”袁朗終於明白,這小子是借自己過橋,吸引林鳶的注意力。
“那就沒辦法了,我越級,直接向林鳶同志申報。”可愛加討好的嘴臉,眼巴巴地看著林鳶,雙手合十,“求你了,你可不能拒絕我,傷了我這顆幼小的心靈。”
噗嗤一笑,林鳶被他的囧樣逗樂了,本想答應他,可是望向袁朗的時候,見其面部陰晴未定,躊躇道:“可是,你也不能為難我呀。”使眼色示意他,這事還得看袁朗的。
肖宏斌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會意,立馬發出了哀嚎:“隊長大人,小的錯了,您就允了吧。”他半蹲下,抱著袁朗的腿,帶著哭腔,“小的,不容易啊!好不容易請個假吧,這晚了,不好打車,您要是讓小的走路回城裡,那小的的假期可就沒了。您不能吧,就可憐,可憐小的吧。嗚嗚嗚……”哭得假到多餘。
叮鈴哐啷,那邊剛收拾好的零部件又散落了一地。
袁朗像撫摸小狗似地摸著肖宏斌的頭,“不用裝得這麼可憐巴巴的,成,就讓小鳶捎你一段。以你現在的高度,蹲車尾箱最合適。”
剛喜笑顏開的肖宏斌,此刻悲劇了。
“我真的要坐車尾箱?”肖宏斌一副可憐樣瞧著林鳶。
“天黑了,路不好走,還是你的人開吧。”林鳶一揚手,將車鑰匙拋給了他。
“嫂子人真好!”肖宏斌諂媚狀。
肖宏斌請假回市區,是為了參加一好哥們的婚禮,正好湊上大堆同學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