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龍奕給截下了。兩人一對上,雖然都塗成了“大花臉”,但彼此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打上了甲板。
龍奕的目標本就是袁朗,轉悠了一圈後,好不容易讓他逮住了一老a,可偏偏不是他心心念唸的人,打了一架,結果了那人後,繼續在艙裡轉悠,盼著不期而遇。
棋逢敵手,打得盡興,只是袁朗此時真沒什麼閑工夫陪龍奕過招,他急於擺脫,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跳進了水裡。四月的水溫凍得人瑟瑟發顫,入水姿勢優美。
這足夠讓龍奕生上好一陣悶氣,人被他打到掉進水裡,和對方自己跳進水裡,區別還是蠻大的,至少在他看來是相當的不同。所以這一幕發生的時候,他站在甲板的邊緣又好氣又好笑,止不住對著水面暴喝:“有本事的,上來跟小爺再打過,別借水遁”。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挺佩服袁朗的果斷。
袁朗哪有閑工夫搭理他,如魚得水,跑遠了。他游出幾裡後,才找到個合適的地方上岸,生了堆火烤幹衣服,清點裝備。經由水泡一泡,也就只剩下他——光桿司令一枚。幸運的是還有一隻防水電子表能用。那還是林鳶在老a時,她和吳哲特別設計的一對,一隻在袁朗這兒,另一隻在吳哲那兒。
偷襲艦船前,直升機裡,老a們排排坐,吳哲親手取下了袁朗手腕上原有的表,套上了這只。
吳哲本來坐在袁朗的對面,他挪了兩步,特意放慢了速度,半蹲在袁朗面前,引得兄弟們紛紛矚目。他嫵媚中帶著刻意放電的眼神,不緊不慢地說道:“定情信物!”
通話器裡人人都聽得清楚,這話說得叫人軟酥酥的,一語引起了軒然大波,即便再忙碌的人也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盯上了他倆,等著看下面的好戲。
可吳哲把表套在袁朗手腕上後,居然又半蹲著後退了兩步,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袁朗也只是在稍稍錯愕後,就恢複了平靜的表情,沒下文了。好戲才上演,漸入高潮,就戛然而止了,讓觀眾們意猶未盡。
沒了就是沒了,誰敢要求繼續往下演,不怕被袁朗扔出去嗎?直升機裡又開始了別樣的談笑風生。
袁朗對著表睹物思人。
張章拿下通話器,大聲地在吳哲耳邊說道:“定情信物,我也要。”他手指了指吳哲腕上的表,一臉的真誠。
吳哲被感動得一塌糊塗,貼近他說:“這型號僅此一對,等回去了,再給你造個。”
張章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今,袁朗只能跟吳哲聯絡。不過吳哲帶著通訊裝置,也就等於他在發號施令。再說了,大本營裡還有鐵路坐鎮,老a的一切行動仍然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吳哲向袁朗報告了現下的狀況:除了跟肖宏斌聯絡不上之外,其他能安全撤離的人都回來了,就五人。不到十人的紅方一小隊人馬,在一艘偽裝的軍用艦艇上留下了老a的十個人,這樣的偷襲是老a從未有過的敗筆,損兵折將過多。當時的情況:留守在門口的兩老a在進艙的人撤出來之前,就已經被狙了。老a們被關了一陣後,在甲板上彙合了,撤離的過程中,兩人甘願犧牲,引開狙擊手,所以最終活了五個老a。
從聯絡不到袁朗開始,吳哲就馬上報告了鐵路。鐵路重新分配了任務,將剩下的人分為兩組,分別由齊桓和吳哲領隊。齊桓那隊接到命令出發了。而吳哲則被安排了件苦差事——鎖定紅軍指揮部。
他帶著偵察裝置,無疑隨時暴露在槍炮之下,只要裝置一開啟,不到五分鐘就有數人圍上來,只能被逼著頻頻轉場。可是要想確定目標又不得不停留,紅軍方面全力阻撓,吳哲帶領的五人組直接對陣上了高城的是師偵察營主力。
高城死咬著吳哲不鬆口,想象得到大半個營的人圍追堵截幾個老a,也夠折騰人的,等同於過街老鼠的待遇。
高城的作風,由他帶出來的都是鋼鐵般的戰士,看看當初的鋼七連就知道了,一旦是他決定要幹的事,就是認死理,哪怕是戰到最後,只剩下了他副營長一人,也是要幹倒對方的,他的兵自然秉承的他的習性,出手狠著。
雖說老a的單兵素質高,可這人員數量對比懸殊也太大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這得有多少雙手等著送吳哲等人歸西啊。基本的情況就是吳哲出現在哪,高城的兵就能咬上,群毆般撲上去,不過大多是無功而返,因為鐵路分派了成才保駕護航,不然吳哲等人早掛了。
成才的任務就是躲在連吳哲都不知道的犄角旮旯裡暗中保護,任誰摸上來,想要幹掉吳哲,都得先吃他幾顆子彈,往往一槍一個,迅速搞定對方。
高城也派出了狙擊手,可不管去幾個都折在了成才手裡,氣得他跳腳罵娘,“替他人做了嫁衣”。
袁朗在往回趕的途中,遇上了肖宏斌。
那家夥仗著自己身體健碩,體力充沛,全速奔跑中。估計他是打算用最原始、最環保的方式回營地,雖說路途不近,但是基於他的體能素質還是不在話下的。興許是一個人太寂寞了,當他看到袁朗時,欣喜若狂,立馬跑上前給了個熊抱。
袁朗大致說了現狀——急需回去支援。
肖宏斌聽後,如離弦之箭,“嗖”地沖了出去。
袁朗在灰土彌漫中喊道:“這邊。”
肖宏斌剎住了車,莫名地回頭看袁朗,又看了看前路,很無奈地往回跑,口中唸叨著:“方向沒錯呀!”
袁朗徑直走了,沒等他。
很快肖宏斌趕上袁朗,小跑著遊離在袁朗周圍,越往前走,他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道:“隊長,打算走大路嗎?繞遠了。”
“誰說要走回去了?坐車不好嗎?”
“什麼!坐車?哪來的?這可是敵軍的地盤。”
“搭順風車。”
“好主意!可能讓咱倆搭嗎?”
袁朗沖他神秘一笑,不再言語。
肖宏斌知道自家隊長成精了,饒有興趣地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