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加戰友——陳登魁,現任某步兵連連長。
袁朗和林鳶是頭天下午動的身,路上過了一夜。
俗話說:“貴客來到,十裡相迎。”那兄弟得知袁朗要來,算計著時間,真就候在十裡地界等著。
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冷天氣,滴水成冰。陳登魁坐在車裡焦急地等待。
一路上,車本就不多,能開進這軍事管制區域的車輛就更加稀少了。大老遠,陳登魁就瞧見了袁朗的私家車,他推開車門,上前幾步,倚靠著車頭,滿是期待。
袁朗還沒停穩車,一個黝黑的大塊頭穿著迷彩就迎了上去,簡單粗暴地拉開了車門,跟坐著的袁朗來了個熊抱。
陳登魁:“終於記得來看我啦!”
袁朗:“別說得我好像沒心沒肺似的,每回只要回來,你這,我都必到。”
“你小子,這些年就回來過幾次,五根手指頭就能算清。喲,旁邊還有一姑娘?”
“這不,有女朋友了,專程帶來給老哥你看看嘛。看我多重視你。”
寒暄過後,陳登魁直接坐進了袁朗車裡領路,他的軍車和司機尾隨著。
車子開上了一高地,他們下了車。
高地下,是一片被大雪覆蓋的原始森林,惟餘莽莽,袁朗和陳登魁並排而立,真那麼點“指點江山”的氣勢。
林鳶則走到一邊欣賞風景,把時空留給這兩個好久不見的兄弟。
陳登魁:“下面是連隊冬訓的地界,有沒有興趣跟我逛一圈?”
袁朗:“客隨主便。”
“好。明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兵,給個評判,算是給老哥提點建議。今晚就委屈點,住連隊招待所。你嫂子回孃家過年了,沒法在家裡招待你。下次再讓你嘗嘗你嫂子的手藝。”
“嫂子隨軍這麼多年,跟你吃了不少苦,你該陪她回去過年。”
“我也想,只是冬訓開始了,我一連長,這時走開,哪說得過去。就這樣了,她能理解。倒是你啊,當年怨我兒女情長留家裡了,沒跟你一起去老a,現在居然領回個女朋友,出息了。”
“這不‘近水樓臺先得月’嘛,我們隊裡的。”
“你小子是走運了,得這麼一可心的人兒。那姑娘貼心著,留空間讓咱倆嘮嗑。還不去把人接回來,可別凍壞了。”
林鳶走到一塊突出的石頭上,俯瞰全景。不禁贊嘆:“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袁朗走近,從背後環抱著她。“江山如此多嬌!人更嬌!喜歡這?”
“嗯。”
“將來,老了,來這隱居?”
“好啊。隊長會陪著我嗎?”
“我會把你綁在身邊。”
陳登魁連隊冬訓的主要專案——雪原射擊,就是在雪地上踩著滑雪板完成射擊。前期主訓科目是:踩著滑雪板原地不動,反複練習射擊的動作要領,並更換不同的姿勢,比方說前傾、後仰等。中期主要訓練的是:踩著滑雪板在快速滑行一段後急停。這個科目得下一番苦功,好多戰士都在這紛紛落馬,摔得慘不忍睹。後期訓練:在急停後,能夠將身體穩穩地定住,並完成射擊。能做到命中目標的少之又少。
袁朗的到來正趕上後期訓練的尾聲。
第二天,天氣晴好。在見識陳登魁的兵之前,袁朗不忘當起了林鳶的滑雪教練。他兩腳踩在滑雪板上,瀟灑而又華麗的在林鳶面前展現他的卓越“風姿”。
而林鳶因為剛剛上手,就顯得笨拙了很多,僅敢在平地上滑動。望著袁朗在叢林間穿梭,就如履平地般沒有絲毫地受阻,不禁感嘆:隊長才是這個地界的人嘛!而後,又忍俊不禁,想起那晚跟隊長的同學拼酒。
袁朗滑了一圈回到林鳶的身邊,攛掇她試滑有坡度的地方。“總在平地上滑多沒意思,你已經很穩了,去坡上試試,那才叫過癮!”
林鳶被他半推半就拉走,雖然不情不願,可是在這雪地上,連一丁點的反抗力都沒有,稍稍被帶動,就只有跟著滑走的份。“隊長也太看得起人了吧,我還沒學會走呢?就得跟著你跑嗎?”
“沒事,有我在,你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