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我的崇拜者。
火鍋聚餐後,歐陽依依就把她跟林鳶的二人約會擴充到了三人:她,林鳶,還有晟茜。
週末,她的楊皓宇回船上了,又不用加班,她自覺地跑上林鳶家蹭飯,並主動地承擔起買菜和接晟茜的任務,就等著林鳶回家做飯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晚飯後,好戲上演了。
“茜子,你來評評,小鳶是不是該擺正態度了,改變現有的觀念。”歐陽依依正在努力幫助迷失的小鳶找回正確的方向。她在積極地聽取“廣大群眾”的意見也就晟茜一個),爭取更多的擁護者,最終完成她的這項偉大的工程——說服林鳶改變。
“就是,姐,別這樣好不?你們之間是對等的關系,他是姐姐的男朋友,不是個需要你禮頂膜拜的人。我想問,你究竟當他是什麼?聖人?神人?放在神桌上供奉的嗎?每天三炷清香?又或是……”
“打住!”林鳶皺起了眉頭,估摸著再不阻止,讓茜子這個小丫頭繼續說下去,什麼怪異的論點都能擺出來。
“小鳶就是把老a當成了仰視的物件。”歐陽依依複議。
“姐姐,你得搞清楚對袁朗的感情。”
“這話怎麼說?”歐陽依依不解了。
晟茜:“是崇拜,還是喜歡?”
歐陽依依:“有什麼不同呢?”
晟茜:“崇拜,雙方是處在不對等的位置上,被崇拜者總是高高在上的,得仰望著他;而喜歡,雙方是平等的,彼此之間共處在同一個平面。而且,崇拜這種情感吧,是很容易發生轉移的。”
歐陽依依:“轉移?”
晟茜:“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當另一個更厲害的角色出現時,相比較之前的那個,自然就遜色了,那麼崇拜的情感就會慢慢的轉嫁到更厲害的那個人身上。”
“這個大可不用擔心,縱觀全軍,能勝得過袁朗的實在不多,就算有,也已經有主了,不適合小鳶”歐陽依依說得漫不經心。
晟茜娓娓道來:“理論是相對的,而人的感情是微妙的。被崇拜者高高在上,仰慕者會以他作為自己人生的奮鬥目標,朝著那個高度不斷地攀爬。可是有一點是不容忽視的,要爬到高處,方式有很多種。聰明的人絕不會只認死理,僅靠徒手攀登。想要達到自己期許的高度,可以選擇很多種不同的方式,更重要的是要選一種適合自己的。比方說體力不行的,可以藉助繩索的幫助。當仰慕者經歷千辛萬苦最終到達了那個期許已久的高度,他必然又會産生新的目標,嚮往新的高度,並激勵自己再登高峰。而被崇拜者如果在此時已經裹足不前了,那仰慕者很自然的就超越了他,隨之,新的崇拜者就會出現。雖說未來姐夫在他所在的領域是拔尖的,少有人更勝出,但是,歐陽姐姐你別忘了,姐姐和他又不在同一領域。姐姐在爆炸品處理領域是優秀的,雖說還沒達到巔峰,但在姐姐的領域內一定也存在一座高峰,這座高峰是袁朗不可企及的,因為他並不擅長。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姐姐自身所處的領域一定更能激起姐姐的崇拜熱情,這樣的一座高峰出現在面前,而站在那巔峰的人必定就是姐姐的崇拜者,相較之未來姐夫更有親切感,對吧!”
歐陽依依直點頭,突然發覺這個小丫頭口才了得,理論是一套套的。“你這小丫頭,從哪裡得來的這些理論?”
晟茜自鳴得意地說道:“影視劇和小說裡。”
“你該不會是被誰收買了,專門來添亂的吧?當心袁朗收拾了你。”
“純屬客觀評論,我只是覺得像姐姐這麼優秀的人,可以有更多的選擇。”
“你也看出來了?”
“當然,那人,太明顯了。”
其實兩個女人就足夠演出一臺好戲了。
在這出戲裡,林鳶反成了觀眾,好像還有點被□□的意味。
兩個人女人達成了一致的協議,於是,她們的目光統一轉向了林鳶。目的很簡單,就是:你要是也認同咱們的觀點,就放過你,不然,繼續疲勞轟炸。
在強權面前,要懂得能屈能伸。
林鳶:“我認輸!我努力改!”
“give e five!”歐陽依依和晟茜歡欣雀躍,擊掌慶祝。
兩個女人首戰告捷,滿足地睡覺去了。一個睡書房,一個睡臥房。
留下了獨自反省的林鳶,對隊長的感情僅僅只是崇拜嗎?還有什麼……
老a的維和任務已經結束,回國都好些天了,可林鳶還被留在任務區。
這段時期,她的工作換了,不再跟ivan拆彈,而是帶上阿布巡邏。
這天,正走著,阿布突然沖一條巷子叫了起來,林鳶察覺到不對勁,掏出□□貼著牆壁緩步靠前。來到牆角,她試著探出頭往裡望,見了一道血痕,十米開外趴著一個人,一動不動渾身是血,再無其他人。
她警戒狀態,上前確認傷者是否還活著。不幸的是,那人已經毫無生命體徵。對方胸口中槍,失血過多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