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瓜們精神鼓舞,頓時覺得自己沒白捱苦受累三個月,進了個神氣的部隊。
這些年搞毒品生意的多是些亡命之徒,可他們一旦發跡了,票子多了,生活水平提高了,就變得愈發惜命,不再沖在販毒的第一線,退居幕後操縱人幫他們運毒。而大多數人在利益的驅使下,金錢的誘惑下,往往什麼事都肯幹,畢竟有錢的“榜樣”比比皆是。人品永遠是沒有下限的,而道德的底線也就經常被逾越。不然,老人們怎麼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些發了跡的毒梟,最在乎的是什麼?不會是人命,那些幫他們賣命的人都是用錢買回來的,只要有足夠的金錢,買再多的人命都有人願意賣,而他們最在乎的是錢,跟錢能直接劃等號的就是貨,也就是毒品。只要能保障自己的貨安全運到,或是運出,花點錢購買軍火,武裝自己的運輸隊,他們是毫不疼惜的,畢竟這點花銷與他們能得到的相比僅是九牛一毛。他們的口頭禪是:“小財不出,大財不入!”
直升機著落在西南邊境一個不知名的叢林,老a們在停機的空地邊集結。
袁朗上前跟武警大隊長打招呼。
一條羊腸小徑,是上下山的必經之路,幾輛軍車把下山的路完全堵死,幾個武警鑽在車裡使用無線通訊。
這個靜寂的山谷充滿了緊張不安。戲,演全套。
剛下飛機的老a們省去了佇列章程,直接在路邊的枝叢裡蹲踞下來。
跟袁朗聊得熱火的武警大隊長,武警戰士們,和不就將會露面的毒販們不過是老a一隊、二隊沒露過臉的兄弟們扮演的,至於服裝、車輛、道具什麼的倒是從武警那兒借來的。以往在廢棄化工廠演得次數多了,老a們自然像模像樣的。這次,就連一隊和二隊的隊長都湊分參加了,之所以能請動這兩位大牌出演,最主要的原因是人家惦記上五顆新南瓜,演習中正好可以考量自個兒心儀的南瓜,結束後收歸已用。
據說那個販毒窩點就在離此地五公裡外的一個小村寨裡,算地理位置尚在境內,估計一兩天就會出境。“武警”已在邊境線上嚴正以待,決不讓人離境,而老a的任務就是趁他們還沒轉移,將其一網成擒。
袁朗拿出了一張地圖確認路線,齊桓右手扯著地圖的一角。
這一小隊人呈散開隊形,平行地在叢林裡推進。新南瓜緊跟著袁朗走在中間。
視野被密林遮蔽,雜樹生花群鶯亂飛,這裡還是個未為文明玷汙的環境,老a們踏足的這一片森林像被犁過一樣,折掉的灌木、被刀削過一樣的常綠植物,他們給這裡留下的唯一印跡。
袁朗:“我提醒你們,幹上這行就成了亡命徒,就把自己當了死人,待會和他們短兵相接時千萬不要有僥幸心理。完畢。”
但盡管是在公用頻道裡發言,袁朗看的卻是身邊的新南瓜,他隨手關上了送話器:“緊張?”
2號離袁朗最近,最先回答:“有點。”
袁朗:“訓練時你們的殺傷紀錄全是自衛,現在是設伏,主動出擊。”
新南瓜們:“明白。”
袁朗開啟通話器:“各小組,我要零傷亡。完畢。”
簡短的應是聲。
距離村寨還有兩公裡,袁朗接到“武警”那邊的新情況:販毒運輸隊已經出發,前往邊境線了,預計今晚入夜時分會透過。武警那邊希望老a即刻轉換行進路線,前往邊境線跟他們彙合,共同阻擊毒販。
按照吳哲導演的規劃,新南瓜們的真正測試場是在毒販窩藏的村寨,所以袁朗找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村寨那邊需要有人清掃,任務危險系數很低了,於是把吳哲、張章和五個新南瓜派去了那邊。而他自己則帶著剩下的老a隊員趕赴邊境線。
分別時,2號依依不捨地望著袁朗,他沒開口要跟隊長一起去邊境線,因為他知道:軍人必須服從。
吳哲看出了2號的渴望,打趣道:“想跟隊長呢?”
2號坦然道:“想。但任務不分大小。”
“覺悟相當高嘛!”張章誇贊道。
其他的四個新南瓜都沉默不語,不知是遺憾,還是慶幸。
很快,吳哲一隊人就到達了村寨,寨子不大,僅有幾間簡易的木頭小屋。吳哲帶隊逐一地搜尋了前排的幾間小屋,沒有發現,人去樓空,屋內僅有幾件破爛的傢俬。他們來到了最靠裡的一間木屋,這是一間兩層樓的獨立小屋,依稀可以聽見屋內二樓有人聲,操著當地的方言,聽得不是很清楚。
吳哲先靠近一樓的窗戶向裡觀望,張章緊跟其後。確定裡面沒人,他示意新南瓜進屋。
2號輕松推開木門,率先走了進去,吳哲和張章也進了屋,其餘的四個南瓜依次跟進。
進到屋內,二樓的說話聲更清晰了。可以確認只有三個人。
吳哲留下了兩個新南瓜在一樓警戒,帶著其餘的人沿著狹窄的木樓梯蹲爬式上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才上到一半,突然察覺到空氣裡散發出一股異味,所有人立刻屏住了呼吸,眼見有幾縷黃色氣體在周圍飄過,狹小的樓梯道裡不容易散開。
2號機警伸手向腰間,卻絕望地想起出發前裝備裡沒配備防毒面具,還沒來得不及後悔,眼見自己身前的吳哲和張章已然撲倒在木梯上,條件反射想伸手去扶,還沒伸出手,已經沒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2號陡然覺得自己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