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依依驅車前往老a基地。
昨天,自家老大分派了項艱巨的任務,細細琢磨之後,她發現有難度。雖然老大說了只有她能完成,但為了保險起見,她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找袁朗商量商量。
她到基地的時候,三中隊老a們正在山上訓練,沒人招呼,她自己先找了塊地界涼快。換作平時,她鐵定早奔上山,一把拽住袁朗,二話不說就往山下拖了。可今天她認慫,誰讓自個兒是來求人的呢,只好安靜地等。
她坐在一塊草地上,安慰自己,偶爾感受一下山林草地也是很愜意的,可心裡卻火燒火燎的,盤算著:袁朗,你小子最好在我耐心耗完之前出現,不然一把火燒了你這窮山。
畢竟,歐陽依依也算是個領導,而且又是袁大隊長的貴賓,老a的待客禮數還是做得挺周道的,知道她要找人,立馬派出老a漫山遍野地去尋袁朗了。
可不幸的是,袁朗今天帶著一群老a在山上做隱蔽訓練。咱們的袁大隊長要是想找個地兒貓著不被發現,估計不是件難事,可就苦了找他的人,幾撥人幾乎翻遍了山上所有的草垛子,還是沒找著人。
最後,有個找人的只能扯著嗓子,三百六十度的喊開了:袁隊,您老在哪兒?就可憐可憐山下的一眾兄弟們吧,您要是再不出山,山下就成亂葬崗了。
半響,只有風聲呼呼作響,和著幾聲不識時務的鳥鳴,擾得人心更煩了。<101nove.3趴在一隱秘處,轉動著眼珠子,實在沒想通“亂葬崗”能跟自家基地能扯上啥關系,忍不住好奇,再加上可憐那兄弟,還有就是他趴了整上午,實在無聊得很估計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從隱蔽處躥了出來,嚇了那兄弟一頓好的,湊近,“此話怎講?”
那兄弟還沒回話,只聽見袁朗陰狠的聲音從通話器裡傳來,“c3,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忌,主動點,自個找個地界活埋了。”<101nove.3背上冷汗直冒。
<101nove.3的通話器,“袁隊,救救山下的兄弟們吧,您再不下去,咱隊能活著的就沒幾個了。”
袁朗一頭霧水地退出了訓練,尋思:就算有人殺進了老a,也斷然不會非得他救不可吧,這兄弟不找他自家老大解決,非得大老遠地跑上來找自己,想累死人嗎?二隊的事啥時候也歸自己管了?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不緊不慢地往山下走。
那個找人的,又不敢催他,只能往前跑一段,再往回跑一程,繞著袁朗前前後後的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袁朗新養的“寵物”。
袁朗雖然下山了,但三中隊的老a們仍繼續訓練著。<101nove.3真的挖了個坑,把自己埋得只剩下個頭露在外面了。天曉得他是怎麼做到的,罪過啊。
回到操場,那個找人的老a傻眼了,二隊在場的人已經全部“陣亡”,地上正好躺著一個,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而場中央站著一個人——歐陽依依。
“誰惹你了?這麼狠!”看到此情此景,袁朗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二隊的事非得找上自己解決不可。明明禍事因他而起,可他卻毫無愧疚之心,反而不痛不癢的。這不厚道的人吧,呈現的就是這樣的思想覺悟:反正不是自己隊的,“死”得再怎麼慘,我也只是現場觀眾;要真是自己的南瓜,那也不必心疼,正好可以藉此機會狠狠刺激一把,順便也能為“虐人”找個更光鮮的藉口。
要弄明白二隊慘烈的這一出,得回到幾撥老a漫山遍野地找袁朗的時候。
歐陽依依坐在草地上,可一點享受陽光、清風的情調都沒有,她的耐性快消耗殆盡了,等得有些上火。
正巧操場上二隊的人在練對抗,歐陽依依的無名之火找到了合適的宣洩物件,於是她就主動送上了門,賴著那隊人馬怎麼婉言謝絕她的“來訪”,她就是要強留。最後,一幫小夥們經不住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的“硬求”,全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老a們起初出手不敢太狠,畢竟是客人,但歐陽依依毫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就給對方摔趴下了。等老a們明白過來對方是不可小覷的,為時已晚。她士氣佔了上風,又加上矯健的身手,一路斬殺過來,所向披靡。
“過兩招唄?”歐陽依依毫不掩飾對袁朗姍姍來遲的不滿。
“不了,一身土,”袁朗拍了拍作訓服,“免得把你的衣服蹭髒了。走吧,去我辦公室聊?”
“有點熱,吹吹風,就去那邊說。”歐陽依依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坡。
“今天是什麼風把你這麼個大忙人吹到咱這窮山溝來了。”袁朗正納悶歐陽依依找自己什麼事,他們邊走邊聊著。
歐陽依依壓著火,顯得懇切地說道:“我這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喲,難得你也有事相求。”袁朗席地而坐,“和小鳶有關?”
“聰明!不然也就不來求你了。”
“求我?不敢當。小鳶從來都不會拒絕你。”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你能當我的說客,那就更加穩正了。”
“小鳶的決定我從來都不幹涉。”
“廢話。那丫頭一旦決定了的事,任何人幹涉都沒用,除非是她爸。”歐陽依依覺得這話說得盡了,立馬轉折,“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話在她心目中還是挺有份量的。”
“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什麼事?”
“明知故問了吧,袁朗。”
“如果是那事,我無能為力。”
“喂,沒情意,拒絕得這麼幹脆,揍你。”歐陽依依揮出一拳,袁朗條件反射躲開了。“喲,老a訓練有素,反應挺快的。我只是讓你當說客,就是在小鳶面前提提。”
“提提我那得天獨厚的條件唄。你是知道的,小鳶回國前,拒絕了英國爆炸品處理組的挽留。回國已經一週了,她對國內任何一方的邀請都沒有表示。你是不知道啊,她可是個搶手的香餑餑。據我所知,她的導師希望她進軍校當助教,或是加入他組建的科研室;國安局那邊也有跟她接觸;公安部爆破組和物證鑒定中心也向她丟擲了橄欖枝;解放軍總裝備部邀請她留任;還有就是我們國際刑警也是志在必得。”
“喔。”袁朗伸直了雙腿,雙手撐在草地上,顯得有些慵懶。可心裡卻喜滋滋的,聽聽,這都是些“高階部門”,平常人是到處託關系想進,可擠破了頭都進不去,現在倒是人家追著小鳶要人。這被追的人是誰呀?不就是俺老婆唄。
“別這麼不痛不癢的行嗎?我正在求你。”歐陽依依一副你找抽的表情。
“知道了,你是希望我幫你說服小鳶答應加入國際刑警。”
“事成了,有你的好處。”
“成不成我可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