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的神情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站在吧檯前吧檯前沉思了許久。
“怎麼了?”我問道。
張寧看了看我,突然笑了笑,說道:“沒事,回家睡覺。”說完便拉著我離開了咖啡館。
一路上張寧對剛才我說的事情隻字不提,而且我總感覺她心裡面好像有事情,心不在焉的。
可是隨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
到了寧家小區門口,我本來是想要往北區走的,卻不料她一把將我拉了回來,說道:“帶你去看看陳齊。”
說起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陳齊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
這一想,之前的事情也就被我拋之腦後了。
陳齊被關在南區的一間木屋內,旁邊有片湖泊,水好像是流動的,總之不會覺得這是一攤死水。
環境很優雅,到了晚上特別能讓人安神,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地方。
從外面看那間木屋,那就是一間木屋。可進了裡面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木質似乎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到屋子裡一看,牆竟然完全就是鋼鐵鑄成的。
“這活脫脫就是一大鐵籠子啊!”我驚訝道。
張寧淡定說道:“那不然呢?你認為一間破木屋能關得住陳齊那怪物?”
我反駁道:“他不是怪物。”
張寧欲言又止,看了看我,說道:“好吧,他不是怪物。”
陳齊就站在對面的牆邊一動不動,我們和他之間隔著一道鐵攔。
我看著他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心裡不由得一陣酸楚,也不知道他這麼站著是站了多久了。
“你覺得他這樣子有必要關起來嗎?”我問道。
張寧說道:“沒什麼必要,但沒辦法。”
我嘆了口氣,說道:“你外公就是個朽老頭。”
張寧一腳踢來,吼道:“不許你這麼說我外公。”
我不服氣的甩了張寧一個冷眼,然後取出笛子來吹起了曲子。
這段時間我也沒閒著,一有空閒就會吹上一吹。
還別說,我這吹笛子的功夫這麼死搬硬套的還確實是比原來好了許多。
笛音一響動,陳齊便有了反應,但很微弱,只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我沒讓他做什麼動作,只是想聽聽他心裡的聲音。
陳齊的魂好像不太高興,不高興的原因我不用想也就知道了。
但這真的至於嗎?搞得似乎有點矯情了。
“帶我出去,不然你會有麻煩。”是陳齊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我驚訝的斷了曲,愣愣的看著陳齊。
“你剛剛聽到他說話了嗎?”我衝張寧問道。
張寧『摸』了『摸』我的頭,說道:“怕是真的傻了。”
我頭一偏,讓開張寧的手,朝陳齊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陳齊沒給出任何反應,和以往一樣,只是呆滯的站在那裡。
似乎我還得吹響笛子?
這麼想著我重新吹起了剛才的曲子,並在心裡面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不帶我出去,你就會有麻煩。”這一次我確信,陳齊真的是在說話,不過他說的話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