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把小霜養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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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混戰中的沈霜天訝然看著羅生姬：“她真夠敢的。雙手不是全斷了嗎？”
“那不是傻到去找死？”燕雙留瞅了一眼。
老魔羅素急得呼喝著，但孫女兒任性根本不聽。
“看，你就不會這樣。你有分寸。”小喬安慰沈霜天，她最近接連遇上李福寧、羅生姬，開始心思不定，覺得自己人生太沒主見。沒有闖勁兒。
“……因為青娘子都幫我做了。”沈霜天手中寶劍織成光幕，如波似浪，在傀儡大陣中無法不讓人注意，但她沒有什麼信心，“我從沒想過要和她們這樣拚的。反正有大師兄，大師兄不行的話，我就找青娘子……”
她劍光凌厲，劍下無三合之敵，卻遲疑看向燕雙留，“我是不是很沒有用？我以後，有事就自己想法子，不告訴大師兄和青娘子了。”
師妹終於到了叛逆期。喬強生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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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雙留反倒是笑：“行，你試試，和青娘子天天頂嘴。氣死她。”
“你別亂教。”
燕雙留和小喬刀槍橫掃突進，覺得這一戰打得輕鬆，就有閒心吐槽，燕雙留嫌棄青娘子就是管得太多。
他們十二個師兄妹，練完了上下兩冊的碧影傀儡陣，竟然在上千人的混戰中，如此閒庭信步。
沈霜天是她唯一養過的女孩子，不像其他師妹們都是大師兄帶大的，青娘子只怕她受委屈：“我是自己練出來的，可苦了！不能讓霜天吃這個苦，我幫她想個新劍法！”
霜天兒時又愛哭，青娘子和大師兄偏偏最怕小孩子哭了。
大師兄會徒勞地安慰：“師傅說你資質比我們都好。嗯，你是覺得寶劍不好嗎，我送你一柄劍，你好好練？小半、小凌他們一練就會了。”
“你怎麼這樣！你這樣，小霜更傷心了！”青娘子衝過來咆哮，“來，小霜，學這個劍法，很威風的——！我找了很多老魔女前輩請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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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此時並不知道，沈霜天拖晚了很多年的叛逆期終於來了。
她正盯著柳如海。
混亂中，柳如海悄悄潛近，在南十二摔到地上的時候，柳如海丟出一把松針，陰止他的摔式。
他平安落在了地面。
“誰。”南十二回頭，看到了遠處林間的柳如海。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沉默，各自離開。
曹夕晚看到了這一幕。
“這兩個人，是一夥兒的。”她想，冷笑著，虧她還覺得柳如海這人挺好說話呢。她轉身就退去，一路還在高唱著怪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