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頓時放心,連忙解釋著:“我就是為了找我的碧珠,給侯爺下過一丁點兒的毒——”
她抬手,用小手指尖兒比畫著,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嫌疑,“我的碧珠找到了。侯爺不會中毒了。我和侯爺的誤會也解釋清楚了。我現在和他可好了。”
因為秦猛一臉不相信,她著重說了【可好了】三個字,“再說,他不是有碧珠嗎?蘇錦天這人獻上去的。真是個馬屁精。”
“……”秦猛看著她,“太多的解釋就像是心虛。”
他是絕不會相信青娘子和侯爺現在可好了。她敢說下毒的事,多半是侯爺已經知道。侯爺不在乎,他秦猛當然可以當沒聽到。他最近也察覺到南康侯微妙的變化。似乎從宮牢裡出來後復寵,侯爺與青娘子關系沒那麼以前鬥雞眼兒一樣。
但錦衣衙門審問口供的經驗,像她這樣叨叨嘮嘮一定有問題。
他看看曹夕晚,提了壺,給她倒茶,這是留客的意思。
她又坐下吃了半盞茶,解釋了她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老番子。
他當然相信,不過,他相信的是青娘子對衙門養老工錢的忠心。退職後雙倍的餉錢。為了這她也得拼了。
她是個盡職的番子。
這一點無人懷疑。侯爺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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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虛地咳了咳,放下茶盞兒。她當然不止下了一丁點兒毒。她是想把宋成明毒死的。
秦猛坐下來,沉思著:“我總覺得,侯爺是病了。不是中毒。”
“嗯?”她沉思著,“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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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離開侯府時,更漏聲聲,她並沒有馬上回宮,她趁著夜色,藏身在了南康侯府的附近。
侯府大門的對街。
對街是幾個茶館店鋪,她一躍而上倒吊金鉤,像個蝙蝠一樣隱藏在屋簷黑暗中。
更鼓催響,她看著本街坊的更夫敲打梆子,從她眼睛底下走過。
沒多會兒,時辰已到,三更四刻,侯府大門轟然洞開。
南康侯銀冠朝服,手執馬鞭大步出了府,準備上朝了。
他應該是沒睡過。
番子們湧到大門外,牽起馬,打起了幾十只燈籠,照亮了長長的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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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侯爺上馬,居然滑了兩次馬蹬。
“咦?”
正如秦猛所言,侯爺的身體似乎有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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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侯上朝的行列燈火,漸漸遠去,從街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