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樣東西能讓她突然重病散功。
長生丹。
但看她選擇在正房裡做丫頭,似乎別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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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院裡,小公子發燒,但柳先生出馬,果然三劑而愈。
“暫時不妨事,只是小兒冬天易犯的喘咳毛病。”
訊息傳來,侯爺大喜。他看向了外書房的陳明。陳明點點頭。他診出來也是如此。
但柳如海卻有不安,他本覺得這病勢來得急,至少在耽誤個五六天才能治好,眼見得這病出乎意外地好了,且好得太快,他心中起了疑,臨別時叮囑:
“恐還有反覆,有事便請來後巷喚學生。我這幾日不出門必在家中。不拘半夜幾時,一旦小公子不妥,千萬來喚。”
連二管事知道他在京城看了十幾位疑難病人,這還是頭一回有這樣的安排。
他暗驚,也連忙應了。
侯爺從衙門回來,聽得回稟,皺眉沉吟,連二管事便道:“陳百戶於武學一道的下毒、傷病極精通,但於小兒病上恐怕有些經驗不夠。”
“青羅的病,他也未能診出個所以然。”侯爺不悅。
連城不敢多言,陳明倒是說了原因,他不及青羅,看不出她到底出了什麼毛病。便是宮裡老御醫、誠福寺寺中的師太不也是如此?
“回春堂的那位馮醫生,倒是精通小兒方……”連二管事頓了頓,“如今,是青娘子在打理夫人的藥鋪子。也許……不妨事?侯爺看?”
侯爺未出聲。他便不敢再提。其實侯夫人讓青羅打理回春堂,管著馮大夫,就是為了讓侯爺釋疑——她絕沒有謀害庶子宋紀玉。
侯爺並非不明白。
退出來的時候,侯爺卻命:“讓小晚盯著點。對了,她怎麼回事?”
連二管事聽明白了侯爺的意思,陪笑道:“她雖然是廢人,虎倒不死威,又早早安排了謠言,誰敢對她動手?侯爺儘管放心。再者,青娘子精著呢,她便是在後巷家裡試探這柳先生,和侯府近在咫尺,誰敢動她一根頭髮?”
侯爺聽得,半晌才嘆:
“可惜了她。”
連城也在心裡想,她一個廢人,懷疑柳如海,就敢獨自誘他出手。
也是非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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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打著油傘兒,傍晚來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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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是我。”
柳如海聽得她的聲音,詫異出屋,匆匆開門,果見她立在門外,冷得縮成一團,他正好笑:“這是怎麼了。屋裡有火——”
她搖搖頭,原來腳邊一隻提盒兒,她提起開啟,內是兩匹兒薄如蟬翼的上等彩羅絹,她裹著厚披風,哆嗦著:“我們太太賞你的。辛苦你給小公子治病了。”
他不禁失笑:“快進來。”
“不了,我還要回去當差。要吃晚飯了。我又沒帶燈籠。”
她忙著回去搶晚飯吃,柳如海一回頭,示意廚房裡有霍大姐,她一眼瞅到,連忙道:“喝口熱水也好。”
霍大姐早聽到聲音,連忙倒了熱茶,她蹲在灶火前,和霍大姐互換了眼色,她便算是沒有白來一趟。霍大姐的意思,這小子沒有和外人楊平粹之流有聯絡,他應該不是進府下藥,要毒害府裡上上下下幾百口。
“進去暖暖。”他匆匆過來,“火撥旺了。有個腳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