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她爹孃住在哪裡,是不是侯府家奴。”
“咦?”眾人吃驚,雖然有過青羅是宋家家奴的傳聞,但太過匪夷所思,宋成明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沒料到,總管不聲不響就已經查清了?居然是兩代家奴?
“再查查她爹孃的性情,若是他們在府外有居處,便緩緩尋一處鄰近房子租下。我要搬過去。”他沉吟著,“越近越好。”
“這……”這也太危險了,“總管,南康侯說不定已經懷疑總管的身份?”
“何必懼他?”他失笑,“他且顧著自己不要被行刺罷。”
“青羅女鬼萬一是裝病?”
“無妨。”他微笑,“我與她是舊人。有訂情之約。”
“???”眾人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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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想起他曾經有一張在家中大火中燒燬的石碑拓文,是她的墓牌,他拓下來後珍藏幾年。
因為在夢中,那洗衣女的身影與那小鬼兒重疊起來,在墳場追著他,問他:“你要不要留下來,和我做伴兒。我一個人好沒趣。”
後來,他太害怕了,反手撒一把藥粉把她迷暈。
當然這種互相傷害就不重要了。可以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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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早忘記墳場裡她把人家柳如海追哭這回事。
她已經習慣,眼裡只有宋成明瞭。
南康侯府。
外書房。
陛下賜婚的詔書與兩盒玉器,擺在紫檀橫几上。南康侯府與鎮西將軍府聯姻。
宋成明銀袍玉冠,唇有烏須,儀表堂堂。
多年過去,他年上三十,不復少年時踏雪尋梅之絕色,卻平添朝堂上柱國權臣的美男子威儀。
他叩著紫檀桌面的手指,沉吟著:“我們的情分原不一樣,明日叫人替你辦個民籍,三禮皆備做姨娘。你選個院子。”
“侯爺,我願意去做丫頭,侍候太太。”
曹夕晚笑語應聲。又重複了一遍。
他愕然:“什麼?”
室中寂靜。
屋角站著的連二管事向後退了半步,半點也不想摻和到侯爺與曹夕晚之間。他瞥向青羅女鬼,她不是這樣肯委屈的人。
難道是因為她散功成了廢人,這事另有內情,甚至和太太有關?
若是如此,她的脾氣,會把侯爺和太太一起殺了。
連二管事背上的冷汗漸漸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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