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出停車場,何航拐了個彎便往她公寓的方向駛去:“到底是誰壓的,你應該心裡有數。”
葉思語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
何航說:“我要一句實話,你是不是打算跟張默複合?”
“當然不!”葉思語斬釘截鐵地說,“他那首新歌,我聽也沒聽過,我絕對不會跟他複合的,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何航又說:“既然不是他,那到底是誰?”
葉思語裝作聽不懂:“什麼?”
“不是張默,總有另一個人跟你在一起吧?”何航懶得跟她繞圈子,“我不止一次看見你的後頸有吻痕,你可別告訴我,那是蚊子咬的。”
一直以來,葉思語都覺得自己掩藏得很好,可惜這仍舊逃不過何航的眼睛。她不知道應從何說起,而何航則說:“我對你的管束向來很寬鬆,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是絕對不敢幹預你的感情生活。不過,我上次也跟你提過醒,該說的我也說了,要怎麼做還是得你自己作決定,你可別讓我失望。”
葉思語恍然大悟,難怪何航特地過來接送,原來為的是跟自己說這麼一番話。
臨走前,何航不忘叮囑她:“好好想清楚自己追求的究竟是什麼。”
最近的日子過得並不太平,葉思語不由得心生倦意,拖著略帶沉重的腳步回到公寓,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雙腿瞬間止在原地。
自從在這邊留過宿,紀北琛就很喜歡過來這邊幽會。這公寓的面積並不大,跟他常待的豪宅更是有著天壤之別,葉思語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老往這邊跑。每次她都使出渾身解數“請”他離開,然而他不為所動,很固執地跟她擠在那不太寬敞的床鋪。這傢伙身強體壯,躺下時佔據大部分的床位,害得她總有掉到地板的危險,最終不得不跟他貼在一起。
思及此,葉思語又想起另一件事——她的黴運似乎是從認識紀北琛開始的。她以前不信風水、不信星座、更不信邪,但如今卻開始認同,她想紀北琛跟自己肯定是八字不合,要不然怎麼會接二連三地鬧出麻煩!
她臉色不好,紀北琛同樣沒有給她和顏悅色,他問:“為什麼關機?”
樓道那燈光有點暗,他的臉大半隱在幽暗裡,那眼睛帶著幾分陰戾。這個笑裡藏刀的男人,平日再生氣也是不會寫在臉上,葉思語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樣子,她莫名地感到膽怯,於是告訴他:“出了點事,何航讓我關機。”
紀北琛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此時已經斂起了神緒。他沒有追問是什麼事,欠了欠身給葉思語騰出位置:“開門。”
今晚葉思語實在沒心思接待他,她說:“我今天很累……”
他打斷了葉思語的話,重複道:“開門。”
這個小區的安全性很高,走廊裡裝有監控裝置,葉思語擔心再磨蹭一會兒,值班的保安就會上來詢問情緒。她掏出鑰匙開了門,紀北琛跟在她身後,進了屋就熟門熟路地摁下開關。
燈剛亮起來,葉思語就被他推到門後。他的力度不小,僵硬的防盜鎖硌得她後腰發疼。
紀北琛將手支在門板上,垂著眼看了她片刻,他忽然低頭吻向她的唇。
葉思語反射性地躲開,然而紀北琛的反應更快,被他制壓住,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由於葉思語不配合,紀北琛始終撬不開她的牙關,動作就變得蠻橫起來。
他們互不退讓,葉思語推搡著他,他紋絲不動,依舊用力地在她唇上輾壓。她不斷地左閃右躲,最終他失去耐性,抬手直接拉扯她的衣服。
趁他分神,葉思語咬了他一記,同時踹到他的小腿上。
紀北琛眼底怒意迸發,反倒笑了起來:“終於想起要當貞潔烈女了?”
葉思語不想跟他吵架,她奮力地甩開他,隨即往客廳走去:“你走吧,我今天沒心情。”
“沒心情?”紀北琛冷笑一聲,“我才幫你收拾了一個爛攤子,現在比你更沒心情。”
坐到沙發的葉思語不自覺地直起腰來,她仰頭看著紀北琛,喃喃自語:“真的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你那位前度嗎?”紀北琛掐著她的下巴,話語間滿滿都是譏諷,“葉思語,我真是太小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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