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就看見紀北琛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葉思語又驚又怒,整個人彈坐了起來,舉起枕頭就砸到他的臉:“紀北琛,誰讓你來這裡的!”
紀北琛顯然仍未從睡夢中抽離,他的動作有點遲鈍,揮開枕頭就說:“睡這裡又怎樣?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睡……”
葉思語二話不說就驅趕著他:“你走!”
跟他睡過是一回事,但被他闖進自己的私人空間又是另外一回事。平時他喜歡在酒店、在會所,甚至在那隱蔽的公寓幽會,葉思語都可以接受,唯獨在自己的地盤就不能忍受。
在葉思語的認知裡,臥室是一個人最私密的地方,當這裡被侵佔,她會喪失所有安全感,尤其物件是紀北琛。她跟他的關係大概就僅限於不純潔的肉體關係,除此以外,她不希望再跟他有任何交集,更不允許他繼續深入自己的世界。
紀北琛將手枕在腦後,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昨晚是你發酒瘋,拼死拼活要我送你回來的。”
她怒道:“送完你就走啊,你還死賴在這裡做什麼!”
紀北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好像很緊張,難道這裡藏著很多不能讓我發現的秘密?”
說著,紀北琛便抬眼環顧這這個三十來平米的房間,葉思語氣得發抖,她使勁將他拉起來:“你以後不許再來,不許!”
手臂被抬高,紀北琛那寬鬆的睡衣衣袖便滑了下來,上面布著細細長長的劃痕,有些還劃得不淺。葉思語很意外:“你跟別人打架了?”
紀北琛將手抽走:“是啊,跟一個瘋子打架。”
察覺他正目光怪異地盯著自己,葉思語指著自己的鼻尖,難以置信地問:“你說的……是我嗎?”
“不是你還有誰。”紀北琛下了床,他赤腳走在地板,過去把拋在一角的衣物撿起來。
葉思語實在沒有印象,因而矢口否認:“你少含蓄噴人了!”
紀北琛回過頭說:“當時你發瘋一樣搶我的手機,要我把岑曼露臉那段影片刪掉,我說那段影片我早被處理了,你怎麼說也不信,還像個瘋子一樣又捶又打又掐,還咬人。那牙齒印子還在呢,你要不要過來比對一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撒謊。”
他說了這麼多,葉思語只聽見那句影片早被處理了,她跪坐在床邊,很認真地問:“那影片真的被你處理掉了?”
紀北琛說:“達到了目的還不處理它,難不成要留著等餘修遠追殺我嗎?”
得知這個事實,葉思語欣喜若狂,就連紀北琛也覺得順眼了很多。儘管沒有了要挾她的把柄,但他還是發揮著無賴的本色,時不時就出現在她面前。他像塊頑固的牛皮糖,又能在圈中呼風喚雨,任她怎麼甩也甩不掉。
相比於紀北琛,張默則更讓葉思語感到煩惱。最近張默推出了一支抒情單曲,在接受電臺採訪時,他直言這首歌是為念念不忘的舊愛創作的,此話一出,立即引起廣大媒體和網友的追溯。
何航什麼也沒說,不過葉思語知道他有所不滿,幸好大眾都是朝著張默緋聞女友這個方向去查證,且她又安分守己、沒有添亂,因而他便大發善心,沒有狗血淋頭地教訓她。
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最終還是有一家雜誌社的資深娛記挖到了葉思語跟張默的這段舊情。雜誌發行之前,何航已經收到風聲,就在他費勁搭線聯絡到主編的時候,對方卻告訴他,那篇稿子已經被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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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葉思語要為代言品牌拍攝一輯宣傳照,由於攝影團隊要求高,在攝影棚一待就待了大半天。從棚裡出來,她就看見正在外面等候的何航,不由得驚訝:“你怎麼來了?”
小助理立即送上飲料,葉思語道謝,之後把它遞到何航手裡。何航接過,但沒有喝,他隨意將它放在長椅上,只問她:“拍好了?”
葉思語點頭。
何航說:“你坐我的車走。”
他們一行人沉默著前往停車場,告別前小助理把手袋交回給葉思語,葉思語習慣性地拿出來檢視,不料手機卻是關機的。
轉頭望向何航,見他的神色比平時凝重,葉思語心知不妙。上車以後,何航才告訴她:“你跟張默的事被挖出來,具體挖了多少,我還不清楚。如果沒有必要,手機儘量少開,不要上網,不要看報紙雜誌,更不要發聲,所有的事都交給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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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語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報道被壓下來了。”何航看向她,他的眼神有點古怪,“不是我壓的。”
一個似是而非的念頭從葉思語腦海中滑過,沉默了三兩秒,她才說:“會不會是張默那邊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