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這裡好了。”岑曼心緒不寧,並沒有深究蔣靖風話中的意思。此際她已經有意識地將背對著主會場,儘量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最終張嘉綺便挽著蔣靖風的手臂離開。舉步之際,張嘉綺偏過頭望向岑曼,趁著蔣靖風不在意,便目光陰冷地剜了她一眼。
晚上七時三十分,宴會正式開始。導演最先被請到舞臺上講話,葉思語在這時才得以脫身,彎著身子溜到角落找岑曼。
岑曼見了她,立即就問:“紀北琛是不是也來了?”
聽見這個名字,葉思語的表情變得有點奇怪。頓了半秒,她才回答:“曼曼,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可不要激動。”
“什麼?”岑曼心裡泛起不祥預感。
葉思語沉吟了下,說:“你也知道的,傾城娛樂的《二丁目的秘密》第一投資方,而紀北琛是傾城娛樂的太子爺……”
岑曼無奈一嘆,接話:“所以他也在?”
葉思語搖頭,她弱弱地糾正:“所以他已經知道你就是演那段片花的人……”
不用照鏡子,岑曼也猜到自己的表情肯定震驚得很滑稽。眼睛瞪大了好幾秒,她才勉強控制好自己的聲音發問:“什麼時候的事?”
葉思語說:“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們在俱樂部碰面那會,他已經知道了。”
在俱樂部那天,岑曼意外脫滑,被餘修遠帶走以後,葉思語只得一個人繼續運動發洩。她沒想到紀北琛也跟了上來,沒一陣子就攀到跟她一樣的高度,他只意味不明地對她笑了一下,像挑釁,又像是別的意思,隨後又繼續往上攀。
葉思語所在的娛樂公司,跟傾城娛樂是死對頭,從某種程度來講,他們的立場是對立的。一時腦筋發熱,她便奮力上攀,油然生出一股跟這個男人一決高下的狠勁。
結果幾乎是毫無懸念的。紀北琛早早就攀到頂端,然後瀟灑地下降。他沒有直接降到地面,卻故意停在葉思語的高度,說了一句差點也讓她脫滑的話……
沉浸在回憶中的葉思語被岑曼的聲音驚醒,她聽見岑曼變了調的聲音:“你怎麼不告訴我!”
葉思語回答:“反正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不知道會更輕鬆……”
岑曼竟然無言以對,她按了按發脹的眉心,一抬頭竟然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紀北琛。紀北琛顯然早就發現了她,她嘴角都僵了,而他卻朝她舉了舉酒杯,然後將洋酒一飲而盡。
這樣的境況實在讓人措手不及,岑曼連哭的心情都有了。紀北琛還站在原地,她儘管不情願,也不得不從侍應的托盤裡拿了一杯酒,拖著步子朝他走過去。
由於圈子不同,岑曼跟餘修遠的好友都不太熟悉,有很多隻有一面之緣。至於紀北琛,她同樣不熟悉,他們見面的次數不多,加上來十個指頭也數得過來,不過每次見面都極不太平,因此他們對彼此的印象都甚為深刻。當然,這樣印象,全部都差得不能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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