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日子過的倒是平穩,沒什麼波瀾,驢大寶在家裡的日子,不說跟大爺似得,也十分愜意。
天氣轉暖,有些事情要提上日程。
比如說蓋房子需要找施工隊,先蓋哪一棟,再蓋哪一種,還要挖魚塘,建造鵝舍什麼的,總之,林林總總的也是一大堆事。
“大寶,剛才鎮上派了個姓周的副鎮長下來,明確通知咱們,打穀場那邊的木屋不能拆,鎮石也不能挖出來,現在咋辦?”
程曼玉冷著個臉回來,朝著院子裡,彎腰劈柴的驢大寶皺眉問道。
啪嚓!
一截老樹根,一分為二。
驢大寶雕刻東西,已經不再侷限於石頭,有時候也會拿木頭當胚子,玉石有玉石的雕刻手法,木胚子也有木胚子的雕刻力度,他發現,雕刻可以緩慢增長精神力,並且可以提升專注力,以及神識的管控。
驢大寶手上的雕刻手法,是以‘漢八刀’為主,但不再侷限漢八刀,又在‘漢八刀’手法上,產生了轉變,越發隨心,雕刻出來的物件,也越發精美。
“呂德彪他們怎麼說?”驢大寶直起腰來,臉上倒沒有什麼惱怒之意。
打穀場是整個呂桃村的 ,又不是哪一家的,壞風水,也是壞整個呂桃村的風水,受影響的又不是某一個人。
程曼玉冷著臉道:“他還能怎麼說,支支吾吾,唯唯諾諾唄,還真能跟鎮上的領導爭吵。”
“那你就告訴他,鎮石壓在下面,到了春天地底下的冰凍化開,不把鎮石挖出來,村裡風水扛不住的,輕則有人失財受傷,重則有人橫死在外頭。”
驢大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煞氣一成,就需要有東西承煞,宅院有煞,宅主承受,城池有煞,城內的居民承煞,小到每家每戶,大到一國一城,都是有自己的運數與風水的。
“我覺得沒用!”程曼玉皺眉道。
驢大寶淡然說道:“那就告訴村裡每家每戶,每一個人,這煞氣一旦凝結,化煞就需要祭品,而且這個祭品,是隨機的,有可能落不到自己頭上,也有可能落到自己頭上,誰都一樣,這東西沒定數,沒規律,只有出現,才知道是誰承了壞風水而產生的煞氣。”
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當然,不信也行!嗯,告訴那個阻攔著把鎮石刨出來的官員,他也一樣,風水壞了,只要他在村裡,惡煞也可能找上他。”
程曼玉眼神一亮,湊到驢大寶身邊,壓低聲音,小聲問:“真有那麼邪乎呀?”
驢大寶嗯了聲,說:“不是危言聳聽,這些東西,但凡有個稍微懂點道行的人,都能瞧得出來,不算是什麼大本事。”
想了想,又疑惑道:“考察團那邊,不應該會攔著把那些鎮石挖出來吧?”
程曼玉搖頭:“考察團的人倒是沒有阻攔!”
稍微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不過,市裡得利建築設計公司的人,對此倒有些意見。”
驢大寶知道,那些人是過完年,從島國那邊被派過來的小八嘎,想要在青龍山玉石礦脈的事情上分一杯羹,管事的已經不再是岑美玲他們。
“村裡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出頭?”程曼玉看著驢大寶,皺眉問道。
驢大寶道:“我這還不算出頭?總不能好人壞人都讓我一個來當吧,裡外都是得罪人的事情,還不一定得民心,讓大家說我一聲好。”
操心村裡的事情,也有可能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對於驢大寶沒那麼大的好處,其實,影響也沒有想的那麼高。
這些鎮石埋在龍脈出風口,想要對整座青龍山產生影響,至少要百年,乃至千年才行。
微乎其微!
可對龍脈出風口的呂桃村,一年之內,就能有明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