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彪這會心情也不大好,除了打穀場的事情,還有領導們,不管是縣裡還是鎮上的,自打過完年,就一直往這邊塞人來人,頭頭腦腦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還沒有什麼確定性投資呢,上面縣裡鎮上的領導,居住在村裡的,就已經有幾十號人。
不說別的,光是管著這些人的吃喝拉撒睡,哪怕鎮上縣裡給補助,都是件叫人頭疼的事情。
“支書,不好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呂德彪黑著臉,看著推門進來的男人,皺眉問:“荒什麼,誰跟誰打起來了?”
男人叫呂強,論輩分,呂德彪還得跟他叫一聲大表哥。
呂強嚥了口唾沫,急聲道:“程曼玉跟鎮子上的大領導打起來了。”
呂德彪蹭愣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著眼睛問:“跟周靜?”
呂強點頭:“對!”
呂德彪咋吧啦砸吧嘴,不知道怎麼想的,又坐了回去:“你慢慢說,著什麼急,是打起來了,還是吵起來了?”他覺得爭吵的面更大,如果只是爭吵,他是真不急。
呂強急的跺了跺腳,瞪著眼睛道:“打起來了呢,都薅頭髮了,咋能不著急。”
“啥玩意?”
剛沾凳子的屁股,又站了起來,呂德彪瞪著眼睛問:“咋還打到一起了?”
呂強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他哪裡知道怎麼打到一起了,反正他見到的時候,兩個女人已經開始互相踩頭髮,掄上了王八拳,打的還挺激烈的。
“走走走!”
呂德彪也沒敢再怠慢,爭吵和打架,那可是不同的性質。
驢大寶得到訊息的時候,打架的兩人已經被人拉開了,還是秀桃跑回來,告訴驢大寶的。
驢大寶哭笑不得:“動了手?”
秀桃點頭,卻難掩眼神裡的興奮,描述道:“動手了,是鎮上那個姓周的先動的手,曼玉也沒慣著她,給了她好幾個大耳光,臉都給打腫了,不過曼玉也被她踩了頭髮!”
聽著秀桃的語氣,程曼玉好像沒有吃虧。
“咋辦呀?”
秀桃語氣裡不免有些擔心的說:“對面可是鎮裡的領導,得罪了人家,曼玉還能再在村裡幹下去嘛?”
驢大寶笑著搖頭,他怎麼知道咋辦,但是既然打都打了……嗯?
該不會是因為打穀場那幾塊鎮石,升騰起來的煞氣,都讓程曼玉和鎮上那位周姓領導給承接了吧?
“走,去打穀場看看!”
驢大寶皺了下眉頭,放下手裡的刻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銅屑後說道。
他今天準備雕刻個銅塑。
在他手裡,金銀銅鐵,石頭,木頭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是不能雕刻的,至於刻刀鋒利值不夠,把元氣導在刻刀上,還能練習對元氣的把控度,畢竟是世俗間的凡鐵材料,硬度有限。
家裡準備蓋房子,陣型用銅鐵做陣器,是最為合適的,抗腐蝕,造價還便宜。
金銀造價太高,畢竟地方不小,需要的陣器數量也極大。
“大寶,你可別衝動,對面是個女的,你動手可不行,要是實在看不過眼的話,我上去幫著程曼玉一起打她。”秀桃阻攔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