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舉人聽到這話,忙不疊的點頭應著:“那是應當,那是應當。這個沒啥的,湯藥費、補樣品,老夫一定親自送過去,親自送。”
態度這麼好,劉生自然也就沒再難為他。扭頭看著佟雪瑩他們三個,黑著臉,呵斥著:
“來到人家村,你們就是客qie)兒,怎麼還能跟人家動手。這事兒就這麼地了,以後不許了,知道嗎?”
三個人全都配合的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柳三金見他們沒啥事兒了,便想著把人轟散,這事兒到此為止。可劉文昌不同意,佟雪瑩他們也不同意,泉柳莊的村民更加的不同意。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冒出了一句——
“劉家莊的事兒算是解決了,那柳二嫂呢?人家現在可還躺在炕上呢。”
這話一,頓時不少人全都紛紛開口了。那架勢,大有一副“你們不給法,我們就不依的感覺”。
劉文昌雖然不在泉柳莊住,不過對於這個柳三金他多少都還瞭解。這人,圓滑世故,跟個泥鰍似的,滑不溜丟。柳貴以前跟他兒一起蓋房,這事兒他不能不管。
輕咳了幾下,斜眼看著柳三金,道:“是啊三金,我們村的事兒是解決了,可你們的呢?那柳二嫂咋整?董老弟的戶頭在我們村兒,他的診療費不給了?”
“事先給你提個醒,我們這個董老弟年輕的時候,可是在京城給大戶人家看病的。這診療費……你自己想吧。醫術不用,劉慶年那癱吧多久了,人家現在能下地幹活了,來年開春就能扔拐了。”
被點名的柳三金,滿臉尷尬。本來想著把人都趕走之後,他在柳春源這事兒。咋都給柳舉人他們一些薄面,當著這些人處理不好。可如今看來……由不得他了。
“三金,你秉公處理吧。這個逆……活該他受的。”柳舉人知道裡正的難處,畢竟他的身份在這兒。這樣的話,也就是給他個定心丸,讓他別擔心日後會找後賬。
柳三金聞言,耷拉著腦袋點點頭。來到董老爹面前,抱拳行禮一下,:
“敢問這位大叔,您的診療費需要多少錢?”
“一百兩!”
呃……
董老爹完這三個字,大家全都倒抽了口涼氣。
一百兩啊,不是一百個銅板、一百文錢啊!
這……
也太多了吧!
董老爹原本懶得解釋,不過想到丫頭還有七,最終還是解釋著:
“那個寡婦傷在腰上,需要用金針渡氣,來把淤血排除。這耗費內力,老夫練了半輩功夫,那內力不值錢?給她治完,至少耗費二成,你們覺得得多少銀?”
習武之人,最珍貴的就是內力。
董老爹這般,即便是鄉下不是很懂,也全都知道,那內力不好練。紛紛點頭、表示理解。
柳舉人再次對董老爹抱拳行禮,九十度躬身、由衷地:
“多謝前輩仗義出手,才沒讓逆釀成大禍。這一百兩銀,我們出,明日一定親手奉上。”
柳二嫂自打夫家過世後,沒有走道兒就是該嫁的意思),帶著三個孩堅強的生活。真要是人家癱吧在炕,孩們咋辦,到時候可不是一百兩銀就能解決、拉倒的。
董老爹聞言搖頭,伸手指著柳春源:
“不用你出錢,讓他給。給不上,就二分利抬錢給。一年期限,還不上,利滾利翻翻四分,再一年還不上,利滾利翻翻六分。”
兩村的村民,再聽他這麼之後,全都再次倒抽了口涼氣。
這……
這是放高利貸啊!
柳春源聽了,怒火中燒。伸手指著董老爹,呵斥著:
“你……你這是放高利貸,我要去官府舉報你,讓你下大獄、吃牢飯。你……”
“啪——”
柳春源的話沒等完,佟雪瑩再次扇了他一耳光。柳舉人舉起的手,又緩緩放了下去。他也想打兒的,不過被這丫頭搶了先。心裡還是很不爽,畢竟自己的兒自己打沒事兒,外人打——
心疼?!
“你特麼屬耗的?撂爪兒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