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爺爺也不敢打擾一鞭子,直到太奶做好了早飯,爺爺聞到了香味,才小心翼翼的喊一鞭子起床,這不喊還好,一喊一鞭子反倒打起了呼嚕,而且震天響。
爺爺也是無奈,費了好大勁兒可算喊醒了一鞭子,一鞭子朦朧的睜開眼,看見爺爺在跟前,嘴裡含含糊糊的說了句:“小兔崽子,這麼早就來了?”
說完又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兒猛的又把眼睛睜開了,好似完全醒過來了,做起來用手揉了揉臉,開口道:“哎呀,昨晚實在太乏了,這一覺睡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說完起身穿衣服,爺爺下炕打了熱水給一鞭子洗漱,太奶看一鞭子起床了,就開始往炕上拿飯,收拾利索了,一鞭子也洗漱完了,一家人開始吃早飯。
吃飯期間太爺好像有話要問一鞭子,可又好像不知道從哪兒下嘴,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全被一鞭子看在眼裡,哈哈一樂,道:“不著急,吃過飯我去那傢伙事收拾了,回頭有時間好好給你們講講。”
吃過了早飯,一鞭子沒讓太爺跟著,而是帶著爺爺去了小牛倌家裡,小牛倌的父母早早就起床等著一鞭子了,小牛倌也醒了過來,爺爺就爬到炕上跟小牛倌說著小孩兒之間的話題。
一鞭子按照一定規律拔起了院子裡插著的小黃旗,這時候小牛倌的父親出門說道:“他大爺,這院子裡的火燒了整整一宿,這還著這呢,你不讓動我們也不敢動,這有啥說道啊?”
一鞭子邊收拾小黃旗,邊開口道:“這叫陰陽火,是專門燒鬼的火,平常人動了就會被燒傷魂兒,去屋裡給我拿個碗來去。”
小牛倌的父親去屋裡拿來了碗,一鞭子從小牛倌院子裡的小口井裡打上來一桶水,用手裡的碗盛了半碗,走到還在燃燒的火堆旁邊閉上了眼,嘴裡唸唸有詞,唸完猛的睜開了眼,手裡的碗朝火堆一潑,火堆一下子就滅了,連煙都沒冒,而且滅的很徹底,一個火星都看不見。
點過篝火的都知道,要像滅了這燃耗的火炭是很費事的,往往你澆了這邊火炭那邊兒還在燃燒,而一鞭子拿著的半碗水根本不足以澆滅這燃燒的火堆,可偏偏火堆又滅的這麼徹底,小牛倌的父親完全看傻了眼。
一鞭子沒有理會小牛倌的父親,從布包裡拿出一塊黃布鋪在地下,又去院牆處拿來了鐵鍁,把熄滅了的灰燼一點沒剩的全部鏟進了黃布里,接著打了個很結實的小包袱,裝進了自己的布包。
小牛倌的父親也反應了過來,跟著一鞭子進了屋,一鞭子進屋後拿起幡旗,一把扯爛了上面寫著招魂倆字的旗面,接著吩咐小牛倌的父親點著爐灶裡的火,連同這個幡旗一塊兒燒了。
小牛倌的父親照做,一鞭子又來到那個紙人跟前,深吸了一口氣憋住,接著迅速的從布包裡拿出一個小葫蘆,上面用紅筆畫著圖案,但不是昨晚畫在爺爺額頭上的那種。
拔開了葫蘆嘴兒,一口氣朝紙人吹了過去,把紙人額頭上貼著的符吹了起來,接著兩根手指直接插進了紙人的眼睛裡,唸叨了一句什麼,就見紙人從下往上開始自己燃燒起來。
一鞭子用手裡的小葫蘆嘴兒戳破了紙人的頭頂,紙人燃燒的很快,轉眼間就燒的只剩下一個腦袋了,而這一系列過程中一鞭子嘴裡的氣是不斷的在吹紙人,直到紙人連腦袋也燒沒了,才迅速的把小葫蘆的嘴兒蓋好。
深吸了一口氣,身形晃了晃,閉著眼站穩了,地上剩下了一堆紙灰,一鞭子轉身對小牛倌的父親說:“行了,沒事了,記著我昨晚說的話,下午吧,去我那兒拿藥。”
接著去裡屋喊爺爺一塊兒走,爺爺還不捨小牛倌,但被一鞭子拽著後脖領子拎下了炕,嘴裡還輔助小牛倌的母親道:“這幾天讓孩子多睡覺,養神兒,除了上茅房千萬別讓他下炕。”
說完就領著爺爺出門告辭了。
到了太爺家,一鞭子跟太爺太奶說道:“讓娃兒去我那兒住幾天,正好這幾天有個事兒得去辦,我帶著娃兒一塊去趟縣城,給娃兒做幾身衣服。”
太奶趕緊推辭,但一鞭子沒往心裡去,一把抱起了爺爺,問:“要不要乾爹給你做把大劍?”
爺爺點頭,一鞭子又問:“去幹爹家住幾天好不好?乾爹帶你去縣城看戲。”
爺爺又點頭,於是這件事兒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太奶要留一鞭子在家吃午飯,但一鞭子推辭了:“手上還有點兒事,小牛倌的藥還沒配呢,我一會兒得回去了,午飯就不在這吃了,等回來去我那兒一塊兒吃頓飯,嚐嚐你嫂子的手藝。”
說完就抱著爺爺告辭朝家裡走去。
半路爺爺就下來自己走了,到了一鞭子家,一鞭子跟媳婦說這幾天乾兒子要在這兒住,乾孃就趕緊麻利的收拾起西屋來。
一鞭子也去西屋給爺爺做大劍去了,爺爺就自己爬到炕上跟小鳳香玩了起來。
吃過午飯,天上又飄起了雪花,不過相比而言就比前一場雪小了很多,但這次有風,雪花伴隨著大風嗚嗚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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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孃把炕燒的很燙人,爺爺也就跟小鳳香在炕上玩的不亦樂乎,一直玩到晚上,一鞭子領著爺爺去西屋睡覺,說是要跟乾兒子一塊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