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沒事,除妖治鬼,受點小傷不算什麼,幸好這東西上了小牛倌的身,被我用符壓制住了。”
太爺:“啊,上了小牛倌的身?那咋辦?”
一鞭子:“沒事,能治住它一次就能治住它兩次,一會兒你跟小牛倌的父母在這屋等著,聽見我喊你們,你們再出來,記住,一出來什麼都別管,就喊二蛋,回家吃飯就行,大聲喊,我不說停你們別停。”
小牛倌的父母看著小牛倌腦袋上的符跟這個狀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鞭子說什麼他們就答應什麼。
一鞭子說完就抱起小牛倌到了正房,太爺他們就站在東屋的地上待命。
到了正房,一鞭子把小牛倌靠著鍋臺放在地下,小牛倌雖然是神志不清的狀態,手腳都是軟的,但靠著鍋臺愣是站住了,爺爺此時的精神狀態也趨近崩潰狀態了,看一鞭子出來,差點兒就嚎啕大哭起來。
眼眶裡滿含熱淚的看著一鞭子,腿抖個不停,一鞭子放好小牛倌轉身跟爺爺說:“娃兒,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記住乾爹的話,一會兒乾爹拍三下手掌你趕緊跟旁邊兒的紙人換位置,記住了嗎?”
爺爺顫抖著點頭,看爺爺答應了,一鞭子起身開始結手印,接著用右手的中指食指夾住小牛倌額前的頭髮,向上一拽,小牛倌的身子好像沒有重量似得隨著一鞭子的手一路飄到了正房中間。
說是飄是因為小牛倌的雙腳根本沒動,像是接著一鞭子夾住頭髮的勁兒腳尖著地滑到了正房中間。
到了地方,一鞭子的兩根手指往下一壓,小牛倌就在正房中間站住了,一動不動。
一鞭子好像沉了口氣,抬手揭去了小牛倌額頭上的符,符一離開小牛倌的額頭,小牛倌的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接著屋子裡就颳起了一陣兒涼風,吹的人直冒雞皮疙瘩。
一鞭子伸手從布包裡拿出銅錢劍跟一個小瓷瓶,把銅錢劍朝天上一扔,接著很迅速的右腳跺地,嘴裡極快的唸叨了一句,右手食指中指猛的朝還沒著地的銅錢劍一指,那銅錢劍居然就那麼憑空停住了,開始滴溜溜的自己轉動起來。
而一鞭子也沒有閒著,開啟小瓷瓶,把小瓷瓶裡的紅色粉末倒在手裡,一揚手朝門口方向撒了出去。
接著不停的往外撒,一直到撒到了身前,屋裡的方向一下子變了,本來不知道哪來的涼風就在脖子後面吹,此時風大了不止一倍,是從門口吹進來的,帶著冰寒的涼意,爺爺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一鞭子手一鬆,手裡的瓷瓶掉在地上,雙手極快的連拍了三下,爺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是訊號,接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哆哆嗦嗦的跟紙人換了個位置。
就在爺爺的手剛離開紙人的時候,屋裡的邪風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就聽後面爺爺一聲驚叫,一鞭子回身,見爺爺用手捂著臉,渾身顫抖個不停。
一鞭子從腰裡又掏出了一張灰色的符,依照之前施法的動作貼在了紙人的額頭。
接著輕輕拍了拍爺爺的頭,待爺爺放下了手之後一把把爺爺抱了起來,爺爺此時再也堅持不住了,趴在一鞭子肩頭嚎啕大哭起來。
一鞭子一邊安撫著爺爺,一邊用手輕輕的拍打著爺爺的後背,過了兩三分鐘,爺爺的哭聲漸漸止住了,上下牙磕打在一起發蹬蹬的聲音,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乾爹,我剛看見那個紙人眨眼了,好衝我笑,嚇死我了。”
一鞭子:“好孩子,沒事,有乾爹呢,好了,自己去東屋炕上坐著,乾爹還有點兒事,等乾爹弄完了,明天再給我娃兒做把大劍好不好?”
爺爺點了點頭,從一鞭子身上下來,哆嗦著去了東屋,一鞭子看爺爺進了屋,從布包裡找出了一根紅繩,一顆黃色的像是松脂一樣的圓形小球,接著把小牛倌身上的繩子解開,脫下了小牛倌的褲子,用紅繩扎住了小牛倌的牛牛,接著把黃球塞到了小牛倌的屁股裡。
弄好後,一鞭子給小牛倌穿回褲子,把紙人小心的放到了一邊兒,接著把供桌上的酒杯等供奉用的東西推到了裡面,空出了一塊兒地方,把小牛倌就橫放在空出的供桌上。
抬腿出門,把插在大門口的幡旗拿進了屋,接著掏出毛筆,用唾沫潤溼了,在幡旗上寫下了兩個大字,招魂,接著又畫了一個由橫豎撇捺組成的圖案。
做好這一切後,把幡旗拿在右手上,左手從腰裡掏出一張黃符捏在手裡,衝東屋喊了一嗓子:“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