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也只有犧牲於小魚了。
終於,事情公開了,閔亞秋的興奮點開始投放到於小魚身上。
“鐺鐺鐺”
幾聲敲門聲後,許光輝來了。
他和石渝點頭打過招呼之後,坐在石渝的對面。
這時,於小魚沒有說話,只是起身又去咖啡機那裡衝了一杯咖啡,沒有加奶,也沒有加糖。
但兩位男士都沒敢出聲。
石渝不再聞煙了,他手裡拿著手機,但沒有敢低頭去玩。
許光輝更是心虛,他眼觀鼻,鼻子卻沒敢觀口,他懂得,於小魚這是在準備槍打出頭鳥,就看他和石渝誰能沉住氣了。
無聲地啜著滾燙的咖啡,她抬頭,眼皮卻沒抬起,嘴角扯起一絲冷笑,心說,看這情形,這二位先生也是知情參與者了。
“小……”
石渝終於放下手機,嘴唇剛一蠕動,卻被許光輝打斷了。
“那個,石總,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和於董事長先單獨聊一聊?”
許光輝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道。
石渝扭頭看看於小魚,但她連頭都沒抬,依然坐在那裡喝著咖啡。他突然感覺心裡有點憋屈,按說,自己這是受的什麼罪啊?
他還是禮貌地對許光輝點點頭,起身出去。在門口並未停留,直接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呵,許總這是想單獨和我聊什麼呢?”
於小魚終於直視許光輝了,但一出聲語氣就頗為挑釁。
“你想聊點什麼呢?”
許光輝起身來到於小魚的辦公桌前,他長臂一張,支在辦公桌上俯視著於小魚。
於小魚好似被迫抬頭仰視他,目光裡漸漸泛起嘲諷加怒火。
突然,許光輝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語氣卻是很嚴肅:
“小魚,對不起啦!實話和你說吧,亞秋有病,家族遺傳性精神病,每代人中只有女性被遺傳,而且還只有一箇中招。不幸,這代是亞秋!”
“什麼?”
於小魚驚得一下子跳起來。
“坐下坐下,別大驚小怪的。我從頭和你說起吧。”
聽完,於小魚完全震驚了。
她雖然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但畢竟研究過心理學,知道閔亞秋的心理有問題,卻真的沒想到她的病居然是家族遺傳。
她的心抽痛了幾下,頹然落座。
“小魚,她最近情緒很容易激動,我怕這件事會是壓倒駱駝的那顆稻草,所以,我站在她那邊了。我也知道,這件事應該取得你的同意,但我以前並不想讓你知道她的病,因為……,我怕你會把她真當成精神病。”
“石渝知道嘛,亞秋的病?”
於小魚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天吶!家族遺傳性精神病?那幾乎是無藥可救的疾病了。”
因為,小時候有個鄰居阿姨,母親和妹妹在而立之年後都得了精神病,嚇得她丈夫和她離婚了,只帶走了兒子,卻死活不要女兒。那家的女兒,只比於小魚大四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