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輝的花樣游泳遊累了,於是,他爬上了岸。
他發現閔氏姐妹倆的身邊,分別坐著的正是石渝和徐彬,這二個人,明顯在對他宣示著主權。
面對著這兩個同仇敵愾的男人,許光輝只能無語地對他們聳聳肩,知趣地走進了另外一撥的同事堆裡。
他以為,石渝這是想挽回這段婚姻吧,可是透過許光輝的細心觀察,石渝與閔亞秋之間的親密,只限於四肢的接觸。對於愛人之間的親密舉止,不,退一步說,象那些戀人之間的親暱動作,比如親親臉頰呀,親一下嘴唇了,也都沒有過。不,或者不是沒有過,只是他們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秀恩愛,再或者是他沒有看到而已。
但隨著繼續的觀察,越發感覺到石渝,似乎也只是很享受這種若即若離的狀態。
這時,閔亞婧就象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趁著徐彬不注意時,跑過來對許光輝悄悄表示抱歉道:
“大哥,徐彬可能是受姐夫的影響,對你的態度不友好,我代他向你道歉,但他真的絕對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男人。”
許光輝的目光還真象個兄長,不,是象看許茜的那種目光,看著閔亞婧,完全是把她當作一個孩子了。
這還真的是一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女孩子,婚前,有疼愛她的母親和姐姐,婚後,又有疼愛她的丈夫和公婆,完全是一個上帝的寵兒。可是,姐姐就沒她這般幸運了。
“傻丫頭,大哥可沒那麼小心眼。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對你和姐姐,就是單純的兄妹關係。也許是我們前世有緣吧,我就是想看著你們姐妹幸福平安。”
說著,一邊拍拍她的腦袋,一邊示意她去玩吧,不用管他。
“幸福平安!”
好樸素的四個字。
閔亞婧心裡好感動!
是的,她在許光輝身上,看到了曾經石渝的影子,只是,隨著歲月的流逝,姐夫也變了,變得她感覺陌生了。
她時常感覺姐夫似乎是很空虛寂寞,不,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她回眸看去,許光輝的臉龐在陽光的照射下,好象是被鍍了一層金光。
“許總,如果你要是感覺無聊的話,或者是想孩子了,你可以先回去的,我們打算在海南過年的,怎麼的也要等正月初八開工才能回去。”
石渝走到許光輝身邊,學著他也把自己埋進了沙子裡,居然感覺身體很舒服,熱乎,直至那熱度直達身體深處,他心裡暗罵:
“媽的,這小子原來還懂這個,居然還挺會享受。”
許光輝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把這一切對石渝和盤托出,畢竟,他是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環節,也是閔亞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石渝,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想聽嗎?”
許光輝戴著一付大大的太陽鏡,沙子已經把他的脖子都掩埋了,只剩下一個高挺的鼻樑,和兩片翕動的唇。
“怎麼,你想給我講一個找到失散多年妹妹的狗血劇情嗎?許光輝,太老套了,你別那麼幼稚好不好?我可不喜歡和個男人玩遊戲。”
“呵呵!”
低沉的,略帶沙啞的笑聲從胸腔裡傳出來。
石渝歪著頭,斜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那張臉,他突然有一股想揮拳的衝動。他討厭許光輝身上帶有的這種自信,而這自信,卻是他中風以後再也沒有了的,雖然他掩飾得很好。
“你閉嘴,能安靜一會嗎?我不想聽你說話。”
石渝回過頭來,把目光投向高高掛在空中的太陽上。炙熱的陽光,在玻璃鏡片的反射下變得柔和了,但依然沒有改變它的溫度,就象他,沒有什麼能令他改變,他依然還是那個能呼風喚雨、自信的王者石渝!
王者石渝?
王者石渝!
深深撥出一口氣,石渝緩和了語氣,淡淡地說:
“說吧,時間不多,別是一個太過冗長的故事才好。”
“石渝,你知道亞秋和亞婧姐妹是出生在南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