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界主，一個很可能是未來的新界主，兩個人強行介入那個世界，帶來的變數無人能預測。
回來之後，他仔細思索了許久，或許從滄銀將樓歆的靈魂強行帶來這個世界，就在天道的算計中。
天道摸準了所有人的性子，也清楚知道界主面對這樣的挑釁會怎麼樣做。
只是天道做這些，單單只是為了制衡繼而讓他人取代界主之位嗎？那些年界主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意而已，可這一次，這兩個變數，讓他有了不安的感覺。
“你們神界的人，說話辦事總喜歡這樣拐彎抹角嗎？”樓歆忽然問道，“你要見我，僅僅只是為了這般閒聊敘舊？”
一個拿混沌石做藉口，一個拿過往敘舊，他們當真這麼無聊。
定定注視著樓歆好一會，帝尊沉聲問道，“你能來到這個世界，除了滄銀他們的原因外，你當真就沒有懷疑過其他的？”
“誰的算計已經不重要，我會讓他知道我們那個世界的人究竟有多叛逆！”樓歆笑著回道。
叛逆是他們與生俱來的特點，若無人壓制，她不敢想，陷入叛逆中的他們能做出多麼驚天動地的事。
帝尊心神一動，籠罩在他周身的雲霧忽然散去，將他的模樣完全暴露在樓歆面前。
他此刻的模樣與雲霄並無半點相似之處，卻也是生得極好看，劍眉星目，眉宇間倒是多了幾分悲天憐憫的氣息。
只是這氣息與他那無形展露出來，上位者睥睨眾生氣勢卻顯得有些突兀，尤其是見識過葉玄觴身上的憐憫，以及他的所作所為，樓歆對這樣的氣息無感。
撤去遮擋，帝尊上下打量著樓歆，眉頭微微蹙起，“你們那個世界的人全都這樣膽大包天？”
膽大到弒神弒天？譬如雲夢瑤，誤入那個世界待過一段時間，回來之後，也變了許多，甚至也生出那樣的念頭。
“也不全是。”樓歆搖了搖頭，不是哪個國家的人都能像他們國家的人一樣無所畏懼，大抵是祖上給的底氣吧，他們這一代又一代人的，越來越膽大包天。
一代又一代的人教育下一代，都是如何與天鬥，不曾教他做放棄過。
“你似乎是一點都不畏懼這個，甚至躍躍欲試。”帝尊輕笑一聲。
她這個架勢倒是有一副天若算計她，她便掀了這天的氣勢。
“畏懼有用嗎？”樓歆冷笑些道，“既然都算計到我頭上，若是不報復回去，那我也太無能了！”
頓了下，樓歆狐疑的看著帝尊，“你找我來是想同我合作，掀了這天？”
帝尊聞言一怔，失笑的搖了搖頭，“我並無此意，尋你單純只是想見識一下你，一個我歷劫記憶裡有著特殊存在的人，一個將界主逼入紅塵的人。”
深入紅塵，那時的他對她，對冰清，對雲夢瑤都有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執念，可當他重新迴歸本體後，那些執念卻消失得乾乾淨淨。
至始至終他都無法明白是為什麼，下界的通道早已經被樓歆下了禁制，他想要重新在來一次，也是微乎其微。
天道規則的壓制下，他也不可能再去歷劫，事不過三，雖然神界眾人認可他的帝尊之位，但他卻未能得到帝印的認可。
他就嘗試著，看看見一見樓歆，是否能明白什麼，但很遺憾，他再次見到她時，心底平靜極了，如同一汪死水，掀不起半點波瀾。
“那你可真是無聊透了！”樓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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