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叫你雲霄還是……”樓歆挑眉問道，將心底那想要臣服的信思碾碎。
臣服？她既然選擇走這條路，又怎麼可能臣服於他人！
“雲霄也罷，楚雲塵也好，一切如過眼雲煙，不提也罷。”他平靜的道，“你稱呼我為帝尊便好。”
“帝尊？”樓歆冷笑一聲，“可我並不想臣服於你之下。”
看出樓歆牴觸的心理，帝尊耐心的解釋著，“你雖然擁有界主之能，那怕天道給予你最大的氣運，讓你修行一日千里，但還不夠格，也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對我出手，你討不到半點好處。”
“我於你不同，我生於混沌之中，生來就是神，所有神力生來就有，而你是天道選擇，是由人成神，這裡頭的差別很大，縱使你已經很強了，但卻無法勝過我。”帝尊徐徐說著，語氣裡聽不出半點情緒。
聽著這一番話，樓歆覺得好笑極了，這麼著急的找她來，就是為了同她說這些？
“他們說，你這一劫要過了才能真正成為至尊，如今這一劫你怕是沒有過吧？”樓歆狐疑的看著帝尊，他現在這個樣子，不像是沒有繼承天之至尊，但就他在下界的那個表現，也不想是能正常渡劫？
“那一劫我確實是沒有堪破。”帝尊的聲音依舊很輕，語氣裡多了幾分迷茫，“我也有些弄不懂人類的情感究竟是什麼？”
沉思一會，他又接著道，“無論是冰清，還是雲夢瑤，或者是你，我與你們交集最深，可卻始終看不透，琢磨不透，理不清。”
樓歆挑眉，這樣的他，與雲霄比起來，確實好了許多，知道冷靜分析問題，而不是雲霄那樣一意孤行，卻又猶猶豫豫。
這樣的他，才是真實完整的他？
“你在疑惑我與雲霄的不同？”似乎看出樓歆的疑惑，帝尊直接問道。
“的確。”樓歆點頭，大方的承認，“你們的差別太大了，很難讓我相信你們是一個人。”
“入世歷劫，本就是一段新的人生，拿起放下堪破，既是歷劫，若不深陷泥潭，又談何是歷劫？又能如何堪破？”帝尊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笑意。
深陷感情漩渦，性格優柔寡斷，若能衝破束縛，證道本心，他才算成功，只是經歷那麼多次，與三個女子產生交集，他卻始終弄不明白。
樓歆淡淡看了他一眼，視線就落向遠方，“世間萬物，唯有‘情’之一字最難懂，不執念其中就好。”
所謂執念，也不過是得不到而已。
既無所求，便無執念。
帝尊深深注視著樓歆，“那你能不執念嗎？”
“情愛而言，與我不過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我曾用有過比情愛更為珍貴的東西。”樓歆頓了頓，目光流轉，眼裡是深深的懷念。
“那不過數十載的光陰竟能比得過這千年歲月？”帝尊語氣是帶上幾分詫異，目光一動，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忽然笑道，“我好似明白了，他為何會救下你，拉你入紅塵沉浮，想要你迷失自我。”
他現在也確實是好奇得很，就那些平平無奇，無人知曉的歲月，為何能值得她念念不忘。
樓歆目光一動，淡聲問道，“你似乎同葉玄觴挺熟的？”
“談不上很熟，只是知道他的存在。”帝尊輕笑一聲，“託你的福，上一次，能與他有所交集。”
界主墜落紅塵，與他有著那樣的交集，確實挺讓他驚訝的。
最後一世，變數並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以至於後面的事情，誰都不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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