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七尺這個槍術領域,岑青重重地摔在地上。
高頻地舞動噬魂槍。讓她的每一縷肌肉都在重壓下被撕裂,面板上布滿了因為氣勁爆發而爆裂的細密傷口,不停地向外滲著血,把他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血葫蘆般。
“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瞧見走過來的嶽雷,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呻吟道,全然不顧崩裂的外衣下乍現的春光。
嶽雷皺了皺眉,似乎對岑青眼下的模樣頗為不喜,轉過身去,背向岑青道:“今日暫且到此為止,明日繼續。”
“還要繼續?”
岑青被嚇了一跳,他覺得自己現在每一縷血肉都彷彿被扔進絞肉機裡攪了一整天,然後又灌進去了一皮囊熔岩般又燙又疼,甚至懷疑誰此刻拿著一根針在自己身上輕輕捅一下,下一刻自己就會直接崩碎成一地的肉醬。
筋疲力盡時候的想象果然是真是太惡心了。
“如果想在三天之內打敗我,那就繼續。”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吧?”
如果說岑青起初只是嚇住了,現在則是直接蒙逼。嶽雷啊,宗師啊,你老濃眉大眼一身正氣,整天板著個臉,沒想到也會說冷笑話。
“還有兩天時間,另外,今天除了最後一式,其它的你現在就可以忘掉了。”
“什麼?”
“我說過,人間的槍術於你無用。”
“我覺得還好吧”岑青不確定地回答。
一式開屏是範圍攻擊,一式亂風防守反擊,那一式長虹貫日簡直是遠距離奔襲的精彩之作,他原本還挺為這一式而得意呢。
“除了花哨之外,毫無用處!”嶽雷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美夢,嚴肅地呵斥道,“如果兩天之後你用這三樣招式來戰鬥,必死無疑。”
“跟誰戰鬥?”岑青的腦子漸漸已轉不過來。
“跟我。”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如果第一次岑青還當嶽雷是開玩笑,這一次卻是實打實地被嚇住了。
“我也從未傳授過任何人槍法。”嶽雷陡然回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岑青的眼睛道,“兩天之後,要麼打敗我,要麼被我殺死。”
我莊園內有位槍法高手,脾性與常人不同岑青忽然想起之前楊繼周的提醒來,可老楊你特麼怎麼不說清楚這位究竟是怎樣的與常人不同啊。
一時間,他覺得滿嘴都是苦味,連身上的疼痛都變得有些麻木了,從今天嶽雷毫不留情的出手他就能明顯地知道,對方沒有騙他或者刺激他的必要。
可是,兩天之後打敗一位宗師
來人吶,說好的我金手指呢!
大約是覺得自己的話嚇住了岑青,嶽雷的語氣顯得溫和了一些:“我看不出你的潛力,不過我能幫你壓榨出來,就像剛才逼你使出七尺領域那樣。你的性子過於憊懶,又因為聰慧而懶得把精力用在修煉上,如果沒有生死間的壓力,只怕是千萬年也得不到什麼成果。”
岑青無奈地翻了翻眼球,不得不承認嶽雷看得很準,沒錯,他就是不想靜下心來修煉,花花世界那麼廣闊,他的生命那麼漫長,一邊遊覽一邊做些愛做的事情,偶爾碰個奇遇吃幾顆仙果,不就相當於幾百年的修煉了,非得費心勞神地面壁苦熬幹什麼?
“你既有如此容貌,為何沒想過以美色侍人?”
不知嶽雷究竟是看出了什麼,還是單純的好奇,突然問了句與之前毫無關系的題外話。
岑青一陣無語,半晌後反問道:“你不是已經看到我的神魂了?”
“與神魂無關,這世上男人也有以色娛人的。”嶽雷安安靜靜地回答,他自然知道岑青的神魂是個男子,只是眼睛裡有些笑意。
“我是妖界的一股清流,與那些美豔妖冶的賤貨不同!”岑青忽然有些氣急敗壞,別人這麼看也就罷了,嶽雷你可是英烈之後,一代宗師,怎麼思想也會如此庸俗齷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