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福,就會有痛苦。
在所有的喜劇背後,總還有些別的什麼都東西,我相信這就是現實,你呢?
卡爾海因茨笑了,低頭湊上了她的唇,撬開了緊閉的,猩紅地舌尖慢慢伸進去,順著柔嫩的口腔內壁以下一下地舔食著,席捲著她口中的香津。他的身上有一種白色曼陀羅的絕豔香味,妖氣中透著徹骨的冰寒,吸血鬼都是暗界的生物啊,冰冷的,但卻活動著屍體。
唯是光,輝夜是暗。
有暗,才有光。
有地獄的殘忍和血腥。
才會有有伊甸園的美妙與憧憬。
這才是稱得上——被他選中的兩個人啊。
“那麼,您讓我做些什麼呢?”
這是長久的沉默之後,輝夜說的唯一一句話。眼前的這個人,他對她有救命之恩,也是他將她從地獄中帶離。這樣的恩情,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也是值得的。無關其他,這只是她報恩的一種方式罷了。
卡爾海因茨抬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眼角的血色鳶尾,卻是提到了一件不相幹的事:“身上的傷口好些了嗎?”
輝夜一愣,隨意明白過來,他問的是前段時間被狼襲擊的事情,“已經好了”——雖然有些地方可能會留疤。
從他的舉動,他讓她做的事情,她多多少少已經猜到一些了。
神對墮落天使伸出一隻手,因而,只有一個人會被帶離地獄。
可輝夜明白,被帶離的人不會再是她。
“是麼?”卡爾海因茨口中應著,走到書桌前,拿出之前那封寫的厚厚的書信,他垂眸看著上面鮮紅的印戳,似是在猶豫些什麼,“那麼,我親愛的ucifer,你是否找到了你的光。”<101nove.ifer,這個被上帝遺棄,被天堂驅逐的墮天使啊,這不正是輝夜嗎?
她的美,就連他自己,都情不自禁地淪陷其中了。
卡爾海因茨問輝夜這樣的問題時,她的腦海中下意識地想起了逆卷修。這個似乎和自己頗有交集的人。
這個時候還是回想起他,自己大概,是真的愛上他了罷,愛上他給的平淡,愛上他給予的保護,愛上他所有的溫柔。
是了,她愛他!
這種愛已經超越了她對無神琉輝的愛恨,超越了她曾經擁有的一切,曾經所遭遇的一切。
卡爾海因茨說:“你現在的眼神,讓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看到一團火,在你的眼睛裡。”
該死,他又剋制不住,想要吻她了。
“你可知逆卷家的大少爺是一個怎樣的身份?”
他的聲音低沉,但卻富有磁性,那是飽含著慾望和誘惑的蛇,吐著血紅的信子,蠱惑著迷茫中的人兒觸手智慧樹上那枚鮮紅的果子。
“而你,又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他和她之間麼?是了,已經不止一次地聽到這樣的話了啊。
這一次,輝夜笑了。
天,她抬頭仰望過,但那樣清澈的天色容不下她;地,她一直踩在上面,但卻不可能成為這蒼茫塵埃中的一粒;她曾經很好的活過,這已經足夠了。一開始就應該想到的,如果說曾經的琉輝是她永遠也抓不到的一束光;那麼逆卷修,則是一道她想要好好握在手心裡的光。
但終究,他太過耀眼,這灼熱的溫度溫度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安,你很聰明。”她瞭然於心的表情讓他不由得想要伸手解開她身上的外衣,然後肆虐地蹂躪著那具勾起他無盡慾望的軀體。可他沒有那樣做,也不會,他太明白了,這個女人是罌粟,一旦碰了,就再也離不開了。
“亞當的人選已經有了。伊甸園計劃就快成功了,這個時候,是不能讓月浪家的人來摻和的,安,你想的沒有錯,所以……”
“成為夏娃的替代品吧,”
“代替她,成為月浪家的——準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