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是個怯懦的人,她走到窗邊,手指落在幾個兒童玩具上。
“那你來幹嘛?”蘇易恆把手中的毛巾扔回了浴室,他的頭發濕漉漉的,有幾根倔強地掛在腦門上,不經意的動作透著幾分不屑。
他自以為看穿了她,她曾經是個妖冶的女人,現在換了純情的裝扮,依舊難以引起他的興趣,他只是需要換點口味,就好像吃慣了巧克力,有一天發現西瓜牛奶也不錯。
男人總是很現實,很理智,可以把愛情、婚姻、激情分的一清二楚。
她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她當然懂的這個道理,如果輕易地和這個男人上了床,也就意味著她在他面前要麼消失,要麼沉淪變成她自己最不想做的人。
“我走了。”
她終究沒有留下,身後的男人太狡猾,而她也不會因為一個情婦的位置撞得頭破血流:“等你離婚再來叫我。”
“我馬上就要離婚了。”
她停下了腳步,躊躇著回過頭。
“真的?”
“真的,她出軌了。”
“也有你hod不住的人?”
“當然有。”
她笑,卻並沒有說出我留下這句話,因為房間裡還到處留存著他妻子的印記,照片,化妝品,衣服。
即使離婚了,也等他清理完他的一切再來找她,她不年輕了,經不起折騰,如果再等不到蘇易恆離婚,她只能另尋門路。
她的身子忽然被一隻手抓住,她被迫和他相對。
“真的不留下?”
她的心髒跳得飛快,她就快被這個男人說動了。
“你要我做什麼?”
“我發現我和你更想和。”
“你老婆呢?”
“她太愛玩。”
她掙脫了他,退到了電梯邊上,在這一場拉鋸戰裡,她不能失敗,她到現在依然摸不清楚蘇易恆對她的感情,他好像喜歡她,又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她。
蘇易恆沒想到她會那麼難搞定,他明明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愛慕的光芒。
老婆已經有五個月沒有回來,他需要一個女人為他紓解,而他又有輕微的潔癖,不想去找花錢的女人。
他對齊新雅有些好感,這個女人在他身邊出現得太久,久到他開始注意到她長得很漂亮。
齊新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裡面傳來了陸羽的聲音。
“新雅,你在哪裡?”
她抬頭看了蘇易恆一眼,回她:“在家,正在洗澡呢,馬上準備換衣服了。”
“我在監控畫面裡看到了一個人,那人好像是蘇易恆。”
“是嗎?我先洗澡,洗完跟你說。”齊新雅掛上電話,還沒有回過神,臉上忽然中了男人一記耳光。
“誰讓你把監控錄影給陸羽。”
齊新雅盯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堅持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