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惟放她到床上,站起身。
他注意到蘇沉央的功夫詭異,身體寒冷如冰,學的似乎是什麼邪門功夫,所以他不懂若蘭為什麼會認識這種人。
墨畫端著熱水,走到李孝惟身邊,李孝惟伸手拿過巾帕扔進水裡,在水裡蕩了幾下,擰幹水敷在她的額頭和眼睛上。
陸羽哭的有點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她的夢裡有荊川,有沉央,有她在現代的生活,她哭的更加厲害,離開熟悉的世界已經兩個月,她非常非常想家,即使有男人陪伴在身邊,這種思念就像一種本能從睡夢中發~洩出來。
李孝惟坐在床沿,聽到抽噎聲,以為她醒了,他彎身拿下她眼睛上面的巾帕,發現她眼睛閉著,並沒有醒過來。
她夢到了什麼,竟然哭得如此厲害!
他有些心疼地撫摸她的眉間,輕輕地捏著她的鼻樑,又慢慢地捏著她的肩膀,放鬆她緊張的身體。
“相公,我好累!”睡夢中的人喃喃著,叫出來的人終於不再是荊川和沉央。
“好好休息,我陪在你身邊。”他說完,躺在她身邊,他的手指輕輕地碰著她的指尖,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
身邊的人傳來熟睡的鼻息聲,他先是睜著眼睛,不知不覺跟著她的呼吸閉上了眼睛,小憩了一陣。
不知睡了多久,他睜開眼睛,他的妻子如同一隻猴子一樣掛在他身上。
他輕輕地掀起她的手臂,身體往床邊移動了幾格。
躺在旁邊的人猛然撲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腰。
“你醒著?”
“被你吵醒的。”陸羽埋在他懷裡,喃喃地說,“剛才做了好多夢,我很難過。”
“在難受什麼?”從他和蘇沉央對峙之後,她的情緒一直處於低落的狀態。
他盯著屋頂的橫梁,眸子裡垂下幾抹落寞。
“只要你和沉央之間互相殘殺,我就很難過。”
“蘇沉央對你很重要?”
陸羽抬起頭,沒有盲目地回答,她想了想,選了最適合的答案:“對你也很重要,你現在不是完整的。”
“我信你。”他的回答沒有帶任何猶疑,但他卻不相信她,他覺得自己很可悲,又很可笑,理智告訴他這樣不過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和折磨,但他現在,沒有理智,在愛情面前,他已經退化成了只有幾歲智力的孩童。
她欣慰地笑了笑,在他唇上印上一個吻。
李孝惟坐起身,將她摟進懷裡,他伸出手,拉開了她腰間的帶子。
陸羽一言不發地坐著,手臂無力地耷拉在兩側,沒有動。
李孝惟一個人完成了所有步驟,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動,身體裡有一種剛醒來的懶散,她不想動,卻又沒有制止他。
“相公。”她抓著他的手,“你喜歡孩子嗎?”
“只要是你生的,我便喜歡。”
“我去檢查檢查身體。”
“為什麼要去檢查?”男人轉過頭,看著她的臉,眸子裡有著幾分疑惑,一個女人主動提出去檢查身體,也就只有若蘭才能做的出來。
“我怕我不會生孩子。”
“為什麼?”他空餘著的手指在床板上哆嗦,他想起了在夢府時,聽到的那番話。他剛才一直不敢問就是不想從若蘭口中得到那個殘酷的答案,她難道真的為蘇沉央失去過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