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說?”她放下手,不解地問。
“絕對不是。”他抱著劍,這一次,又躲到了離她幾丈開外的距離,“你先回去,有事我會來找你。”
話音一落,頎長黢黑的身影在她面前瞬間消失,她回過神,長舒一口氣。
……
李孝惟站在後院,幾步走到陸羽面前,從她手裡接過石頭:“你去搬石頭,怎麼不叫我們?”
“這種小事,我和墨畫能搞定。”
“這是男人做的力氣活。”孝惟把石頭放進水中,讓連升幫著一起把剩餘的全部搬進來。
孝惟洗了手,走到她身邊,覺察到她眼神裡的閃爍。
他轉過頭,再看一眼墨畫,發現墨畫眼中也有一絲躲閃。
“你們就去搬了石頭嗎?”
“是,就只搬了石頭。”墨畫搶著回答,掩飾她的慌張,她看到了少奶奶和其他男人吻在一起,她當時躲在不遠的地方,眼睛睜得渾圓,嘴巴張得大大的,她甚至以為自己已經停止了呼吸,看到的是一個虛假的畫面。
少爺對少夫人那麼好,少夫人居然和外面的人偷情,難怪她不要連升跟著。
墨畫不想對不起少爺,但又不想出賣少夫人,她的心裡極其矛盾地,一邊痛恨著少夫人的行為,一邊又為少夫人的舉動找藉口和理由。
李孝惟不動聲色地抓住陸羽的手,他拉著她進屋,來到了新佈置的臥房。
“相公!”陸羽笑了笑,掩飾氣氛中的尷尬。
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有別於憐夢她們的脂粉香,舒服而又清爽。
他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
解開她的衣襟,視線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上面清晰地留著一個吻痕的印子,如同一把炙烤著的鐵棍,刺入他的心髒,他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他一拳打在床鋪旁的‘沙發’上,那新做的‘沙發’立刻碎成了裂片。
陸羽嚇得抖了一下,雖然她見過他發怒的樣子,但每次他發怒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瑟縮一下,心中更是拂過一絲痠痛,辛酸於自己總是在無知無覺中惹惱了他,又心痛於他傷害她的同時又在傷害自己。
“相公,你怎麼了?”
“你居然問我怎麼了?”李孝惟盯著她,雙眼通紅,他抬起手,手指掠過她的脖子,落在那一道紅色的印記上。
陸羽終於明白了什麼,估計是蘇沉央在她脖子上留下了吻痕,讓男人震怒了。
“我可以解釋,那個人也是你,不,那個人叫蘇沉央,他也是你,你也是他。”越解釋越淩亂,她說的這些,別人只會當做胡言亂語,誰會分辨出其中是真是假。
“蘇沉央……”果然是他,那個屢次在她口中出現的名字,終於再次出現,如今這個情敵不再是一個空洞的名字,而是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生活中,“你去見他了?”
“見了。”
他的眸子裡覆著森冷的光芒,他震顫的身體慢慢冷靜了下來,他伸出手,用功力震碎了她的衣服,破碎的布條在空中飛揚,鋪撒了一整張床。
她白皙的身軀在寒冷的空氣裡震顫,脖子上那一點嫣紅,在男人眼裡,顯得分外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