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一樣嗎?那為什麼李孝惟沒有娶你?”陸羽冷冷地回。
憐夢抓著拉門,臉色青灰,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公子被人陷害昏迷,他一定會娶我。”
“對了,憐夢,你跟了他多少年?”陸羽直視著憐夢,丟擲一個問題。
“三年。”
“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不管多久都會想要娶回家,你已經跟了三年,他也沒有動娶你的念頭,說明他根本不喜歡你。”
“你……”憐夢咬牙切齒,怒目瞪著陸羽,被她噎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深深撥出一口氣,放下了抓在拉門上的手,惡狠狠地說,“你就在這裡等著吧,等到死,公子也不會出來見你。”
拉門啪得一聲被拉上,陸羽看著迅速消失於門後的人,回過頭,長出一口氣。
她端起幾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已經涼了,沒有了剛泡好時的香味,帶了一點澀澀的苦味。
可她的心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強大,她知道,在這裡,唯獨能依靠的人只有她自己。
她放下茶杯,在這廂房裡待了一天,沒去過廁所,不知道這船上有沒有衛生間!
她站起身,拉開門,在外面走了一圈,找了個小廝帶她去。
……
李孝惟拉開門,走進了若蘭待過的廂房,他坐在她曾經坐過的位置,仔細地感受著她殘留在上面的溫度。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涼了的茶。
他剛才坐在隔壁,聽清楚了若蘭和憐夢說的所有話。他沒有看錯,她果然很特別,雖然披著稚嫩的外表,卻有一顆強大的心髒。
“公子,你怎麼來了這裡?”憐夢站在拉門旁,詫異地看著男人的舉動。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憐夢愣了一下,她當然相信有一見鐘情,當年她在匪徒手中,以為自己就要被羞辱時,一個豐神俊秀如天神一樣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救了下來,從此她的生命裡面,只有李孝惟這個男人。
憐夢沒有回答,男人也沒有催促,他以若蘭相同的角度看向窗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跟憐夢訴說:“我以為我不會喜歡上任何女人!”可是,有一個女人陡然間走進他的心裡,滿園繁花之中,她是其中最引他矚目的一朵,這朵花種在了他的心裡,紮了根,開了花,再也抹不回從前平坦無波的樣子。
憐夢的手指扣進肉裡,疼痛麻痺著她的心髒,讓她不至於在男人面前失控痛哭,她張了張嘴,半晌才說出一句:“所以,公子喜歡她。”
“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淡淡的聲音和著晚風拂過憐夢的面頰,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髒。
憐夢看著男人背對著自己的聲音,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潸然淚下。三年時間抵不過一個時辰,那個女人說對了,公子根本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