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心中冒出的這個想法感到驚訝,如果是以前的她,決然沒有這份自信,自信到認為男人可以因為她的死消沉或者墮落。
“老公,陸婷婷跟我說了一件事。”
沉央靜默著,他大概猜到了她想問的問題。
“魔鬼的契約是什麼?”
他決定不再隱瞞,自從陸羽有能力解決事情以後,他也開始嘗到了對方瞞著自己以身涉險而他只能在事後心痛的感受:“當初沉央為了和荊川作對,跟一個人訂立過魔鬼契約。那人幫他完成心願,在他死後要收走靈魂。”
陸羽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在陸婷婷面前她可以表現的雲淡風輕,在男人面前,她沒有辦法偽裝。
“那我們可以做些什麼,挽回這個結果?”她承認,她害怕男人再次離開她,她害怕將來可能要面對的分離,她要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
他抬起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撫摸她的手背。
他望著窗外的桂花樹,枝葉在風中胡亂擺蕩,細碎的花朵漂浮落下,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老婆?”
陸羽豎起耳朵傾聽,她在等待男人給她的答案。
男人並沒有正面回答,可是這句話卻極其深刻,深刻到她可以銘記一輩子:“以前的沉央只能聽人擺布,現在的我,誰要敢阻攔我們,我必然遇神殺神,遇魔弒魔。”
陸羽沒有抬頭,即使她沒有看到男人的表情,她也感受到了來自另外一半的堅實力量。
桂花的香氣飄進車裡,彌漫在靜寂的空間裡,勾勒出一副絕妙的畫作。
……
“奕晴,晚上的應酬去一下吧?”經紀人季寧打電話過來。
“好。”奕晴在家裡待得發黴,寫了幾首歌曲,都不甚滿意。
正陽最近很忙,先是舞蹈比賽已經白熱化,再是他創立的遊戲公司進入了正軌,公司不斷加人,他忙的腳不點地,慢慢的,他們之間的聯絡就少了。
奕晴掛上電話,翻出微信。
她和正陽的對話方塊終結在她的那句“晚安”,自從那天以後,他們再也沒有聯絡過。
她之所以會失去所有熱忱,是因為她聽到正陽的朋友問他有沒有女朋友,正陽回了一句:“沒有。”
可是她又知道,只要正陽主動回一句,她肯定又會屁顛屁顛地湊上去。
她穿上衣服,走到門口,又折了回去,她最近忽然又開始長身體,身上這件衣服下擺的位置短了一點點。
蘇易恆抬頭看了一眼來來去去的妹妹,甩過去一句:“你在幹嗎?”
“季姐說有個聚會,我去參加。”
“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別讓人佔便宜。”
“知道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