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高。”上次坐跳樓機就是一個教訓,她能把昨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既然來了,錢也是你付的,跳一次吧。”千恩毫不害臊地說,陸羽回來了,就意味著她暫時又能吃喝玩樂了。
陸羽走到邊上,旁邊的安全員已經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她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湖面,腦袋有些暈眩。
這一跳如果能重生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吧。
“你跳下去,說不定你和蕭總監就和好了哦!”
“千恩,你這樣一點都沒安慰到我好嗎?”
“好吧,你跳下去,就重生了哦!”
重生,如果真的可以,那該多好。
她閉上眼睛,伸開雙臂,直直地摔了下去。
腦海裡如死前的走馬燈,浮過很多畫面,她穿著大紅喜袍,臉上沒有任何胎記,和一隻公雞拜堂成親。
周遭的人都穿著明代的衣服,臉上帶著笑,眼裡卻有掩飾不住的嘲諷。
畫面回轉,她躺在空蕩蕩的床上,對面還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男人,身上穿著同樣的紅色喜服,男人看起來好像死了,但又好像只是睡著了。
她起身走到他身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躺著的男人,是荊川。
這個房間的擺設,是她在無憂別墅裡見過的,兩張床,只是沒有兩個人。
她和荊川成親了,但荊川卻好像已經死了。
“荊川,你醒醒。”
畫面再次旋轉,她看到一個男人站在懸崖邊上,她走近去看,居然是蘇沉央。
蘇沉央一身白衣,烏黑長發隨意披散,只是畫面有些遠,讓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忽然張口,叫出一個名字:“若蘭……”話音剛落,他縱身一跳,躍入了無底的懸崖。
“沉央,不要跳。”
……
“不要跳。”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人慢慢地結下繩子,腦袋昏昏的。
“你沒事吧。”工作人員擔心地問,生怕她有什麼隱疾。
“沒事。”她好像暈倒了,這有點丟臉。
“沒事就好。”
她坐在船上,看到千恩也跳了下來,千恩看起來很興奮,可以在空中做好多動作。一邊做動作還一邊朝陸羽喊:“羽,看我呀。”
“你好棒!”陸羽朝千恩大喊,也喊出了心中的鬱結。
從遊樂場出來,陸羽的心情變好了很多,至少心焦的感覺沒有了,但腦海裡卻無法拂去那個畫面,畫面裡有荊川,也有蘇沉央,這好奇怪,她認識蘇沉央嗎,還是說若蘭認識蘇沉央嗎?可是蘇沉央怎麼會對著她叫若蘭呢?
好多事情都弄不明白,她也不想弄明白。
這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看到手機螢幕裡媽媽兩個字,有些詫異,難道母親回來了?
“死丫頭,你去哪了?”
“媽,你旅遊回來了嗎?”
“你太沒良心了,荊川都快死了,你都不回來看一下。”
“荊川他,快死了?”難道剛才的夢是一個預言,聽到快死了三個字,她剛平複下的心情又開始焦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