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陽想了想,握了握她的手說:“只要咱們倆能在一起,我想師父他老人傢什麼事兒都能原諒的。別忘了你的資質只能修煉太陽和少陽真氣,我的資質只能修煉太陰和少陰真氣。
“師父一直都為此生不能尋找出一個資質完全的人,同時傳授修煉這兩種真氣而感到遺憾。
“這下好了,咱倆鑽到一個被窩裡去成了兩口子了,將來生下了小孩不就能同時秉承兩種資質於一身了嗎?這不僅是天意,說不定更是他老人家一直想要的結果呢。
“既然這麼多事都在他老人家的預料之中,我想咱倆的事兒,他也早已經掐算到了的。如果咱兩個在一塊兒果真罪孽深重什麼的,他豈不老早就出言提醒了?
“所以說啊,咱倆的事兒,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會樂見其成,而絕不會反對的。”
說到這裡,他又朝左右看了看,到處都黑魆魆地,什麼都看不到,便將莎寧哥摟入懷中說道:
“這會兒正是一更多天二更不到的時辰,按理說正是洗洗睡覺的時候,他老人家突然帶著兀魯吉走開了,這不正是再給咱倆提供方便麼?
“老傢伙肯定老早就盼著咱倆給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將來好傳承他的太陰太陽神功的絕世武功呢。走,咱們回屋吧!”
說罷,他拉著莎寧哥的手就要往回走。
莎寧哥不明所以地問:“都這個時候了,師父又不在,咱還回木屋裡去幹麼?”
張夢陽道:“那還能幹什麼,給他老人家生孫子唄!”
莎寧哥噗嗤一笑,道:“你光顧著給他老人家生孫子,難道連你的姨娘和郡主娘娘都不管不顧了麼?”
張夢陽疑惑地道:“姨娘和鶯珠?不管不顧?好娘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讓小白載著她們先行會燕京去啦!”
說到這裡,張夢陽一眼看到了她身後雪地裡的小白,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道:
“對,對,對,小白應該和姨娘她倆在一起的。既然它到了這裡,她們也應該到了才對!可是…她們人呢?”
張夢陽左右轉動著腦袋,四處尋找,但見近處的空地和遠處的樹林,到處都是雪皚皚,白茫茫地,哪裡看得著一個人影?
莎寧哥笑道:“師父的那一席話,我看都把你說得魂不守舍了,滿腦子裡都是給杯魯當耷拉孫的不甘。連那兩個被你視作性命的寶貝都記不起來了!”
“那…那她們這會兒在哪兒啊?他們為何沒有跟小白在一起?”張夢陽焦急地問。
莎寧哥道:“在你沒有回來之前,小白帶著她們直接闖進師父的這塊福地裡來了。師父知道她們是你的人,也沒有為難她們,讓兀魯吉把她們送到上京的府裡去了。”
張夢陽撓了撓頭,心中暗忖:“師父肯定知道我去了小姑裡甸了,可他卻讓兀魯吉把姨娘和鶯珠送到上京會寧府的府第裡。
“看來他老人家知道我和蒲速婉久別重逢,必然會有一番繾綣難分的過程,為了我的好事不被打擾,所以才作出如此安排的吧!
“嘿嘿!他老人家想得可真是周到。只是,我不是讓她們先行回燕京去的嗎,怎麼她倆又找到這兒來了?難道她們知道師父必定能救活莎姐姐,她們心有不甘,想要追殺過來置她於死地不成?
“莎姐姐的傷勢已經不礙事了,這時候她們若再想要殺她,談何容易?搞不好還會遭到她的反殺。我這當老公的可得留心這點兒,萬不可讓她們同室操戈,鬧出人命來。”
他問莎寧哥道:“眼下師父人不見了,咱們是在這兒等他老人家回來呢,還是先回城裡去?要不,回小姑裡甸去?”
莎寧哥不想他回上京,也不想他去小姑裡甸,那兩處地方不管是到了哪兒,都會有別的女人跟她分享這位鄭王千歲。
而在這水邊的偏僻的叢林深處,眼下卻只有他們兩個人,只要把他就在這裡,這位鄭王千歲就只屬於她莎寧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