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陽一臉迷茫地道:“老師,你就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吧,你說的我既是漢人又是女真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還說烏古乃是我的老祖宗,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我……我是從一千年以後的二十一世紀裡穿越過來的,這你也是知道的。我小時候也從爺爺家裡翻看過家譜,我們家是明朝時候從山西洪洞大槐樹遷徙到山東定居的。
“家譜上說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漢人,遠祖還連著漢代的書法大家張芝呢。可是師父為什麼會說我是女真人呢?”
大延登神色肅然地道:“你還記得為師曾對你說過,勸你不要去殺害了紇石烈杯魯的話麼?”
張夢陽道:“記得,師父曾經對我說過,我的身世其實和杯魯有著莫大的關聯,如果我殺掉他的話,會為我的命運帶來許許多多不確的變數,化解起來會十分地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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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延登道:“你的家譜上說,你們張姓一脈的遠祖乃是漢代的大司農、度遼將軍張芝張伯英,這個說法,多半是族譜的修訂者拉人做襯的慣用伎倆,豈足憑信?
“如果為師告訴你,你的真實的、可以追溯的遠祖乃是已經死去的紇石烈杯魯,你怕是做夢都不會相信的吧!”
他的這話一出口,張夢陽幾乎要驚撥出聲。就連坐在床榻上的莎寧哥也是倒抽了口冷氣,把一雙漂亮的卡姿蘭大眼睛瞪得大大地,看了看張夢陽,又看了看師父,不知道他老人家何以會有此一說。
更不知他老人家說得是真是假。
張夢陽目光呆滯地盯著老師的臉,胸脯因為老師這難以置信的話而起伏不已。
“師父,你……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杯魯他……他怎麼會是孩兒的老祖宗呢!”
大延登微闔雙目,面帶笑容地說:“你之所以會從一千年後穿越來到這裡,你也知道,起因是由於杯魯被仇家所追殺,惶急之間祈求上蒼能賜他一個與之長相全然相同者代其受死。
“而你便是他祈求而來的那個受死者。原因麼無他,只因為在他所有的苗裔當中,身形相貌最類於他的人,除了你之外再無他人。
“單隻這個原因,還不足以使上蒼俯允他之所請,最終使得此事得以促成者,還有你和沈瑤芙那女娃兒之間的一段孽緣糾葛。”
“沈瑤芙?怎麼……怎麼這事兒還又牽扯到她了?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最是純潔不過的,哪裡是什麼孽緣了?老師,這一定是……一定是老天爺給搞錯了吧?”張夢陽滿心疑惑,瞠目結舌地問。
大延登撩開眼皮,望著窗外一地裡的昏暗暗,白茫茫,長出了口氣道:“沈瑤芙那女娃兒,乃是你和大遼衛王府耶律鶯珠郡主所誕下的苗裔。所以我才說你和沈瑤芙之間的糾葛,乃是一場有乖倫常的孽緣啊!”
聽了大延登的話,張夢陽只覺腦瓜子面亂七八糟地,有如一團漿糊,他半天沒有說話,在心中仔細地把老師剛才的話粗略地捋了一遍:
“我,張夢陽,是紇石烈杯魯的後人,杯魯是我的老祖宗。而沈瑤芙是我和小郡主鶯珠的後代,老天之所以答應杯魯的無恥請求,找個跟他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代他去死,是因為我我張夢陽有可能跟自己的後代沈瑤芙做出亂倫的苟且之事來!
“可老天為杯魯所選定的的這個人,竟原來是他的後代中的裔孫,也就是我張夢陽!這……這都特麼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可是若要不信,自己穿越以來所經歷的種種奇事又該當作何解釋?
自己和杯魯的身材長相幾乎別無二致,而自己和他又絕非是雙胞胎兄弟,這……這又該當作何解釋?
還有小郡主鶯珠和沈瑤芙,她們兩個也是身材相貌絕相類似,簡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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