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伸手就朝蕭太后的胸上抓去。
蕭太后揮手將他開啟,同時身子一閃,從炕上一躍而起,站到了地上。
她眼睛餘光朝小郡主那邊掃了一下,然後又衝張夢陽迅速地遞了個眼色,告訴他當著鶯珠的面,不許跟她胡來。
張夢陽知道這位姨娘的脾氣,見她神色儼然,一副不可侵犯之態,便也不敢再生猥褻之想。
恰在這時,聽見外面有人揚聲稟報:“啟稟蕭莫陽蕭都統,大石元帥相請您過府一趟,說有極要緊的事要跟您商量。”
張夢陽心中抱怨:“特麼的,有什麼狗屁要緊事,剛喝酒的時候不說,這會兒本王都要安寢了,卻又絮絮叨叨地來多事。”
他沒好氣地衝外面嚷了一聲:“好啦,知道啦,你去告訴元帥,就說本都統馬上就到!”
同時心中默默地吐槽:“老子在金人那邊貴為親王,呼奴使婢,前呼後擁,太子妃隨便睡,公主隨便日,到了你這邊一下子給我降格成都統啦,這級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蕭太后道:“那我倆還跟你去麼?”
張夢陽想了想說:“不用了,外頭這大冷天的,我一人去就行,又不是去打架。你倆洗洗睡吧,用不著擔心我。”
說罷,張夢陽推門出屋,反身將門掩好,跟著來人朝大石的府邸快速走去了。
耳聽得張夢陽的腳步聲遠去,蕭太后和小郡主的心中頗有些掛慮,猜不到此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夜都已經這麼深了,還得再著人把老公喚回去。
這所謂的要緊之事,之所以剛才酒席宴上不說,大概因為人多不便的緣故吧。
再不就是這漠北地區,剛剛才發生了什麼變故,使得大石那傢伙急需徵求夢陽的意見?比如在可敦城數十里之外遇到的那個遭受眾多騎手圍攻的可憐之人。
那人是誰?他因為何事而得罪了大石?大石那麼多的手下人對他窮追不捨,一副非要把他置之死地的架勢,難道,是因為那人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麼?
可看那人的模樣,也不像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哪!
孃兒兩個坐在熱炕頭上推測了半天,商量來商量去怎麼也不得什麼要領,便只得作罷,一個在地上來回踱步心緒不寧,一個歪在炕上默默地想著心事。
這麼苦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方才聽到外面重又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自遠而近地響了過來,越來越清晰,距離她們的這一小小住所越來越近。
這是她們熟悉的腳步聲。
毫無疑問,這是自家老公回來了。
果然,腳步聲響到了門邊,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張夢陽挾著一股寒風,閃身從外面邁進來了。
蕭太后和小郡主幾乎同時迎上去問:“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張夢陽關上了房門,靠在房門上深吸了口氣說:“壞訊息,據大石的可靠情報說,金人已經攻下了汴京,把趙宋宗室貴戚公卿盡行鎖拿,分做數起押赴北行,大宋現在已經是亡了國啦。大石原本計劃的要聯合大宋南北夾擊金國的計劃泡湯啦!”
蕭太后聽罷之後頓覺一陣眩暈襲來,連忙扶住了身旁的桌角,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裡,萬分沮喪地道:
“我原也想到了宋人的戰力堪憂,只是未曾料到他們竟然如此地不濟。汴京城是他們經營了一百多年的巢穴,傳言中都道是固若金湯,非是咱北國城池可比,倘若抵擋得法,堅守個三年五載的都不成問題,怎麼說破就給破了呢?”
張夢陽“嗐”了一聲,道:“別提啦!”接著便往土炕上一滾,倚住了被褥,翹起了二郎腿說:
“再怎麼堅固的城池,也得有善於防禦的將領來率領指揮,才能發揮出堅城的效用來。若是交給一幫酒囊飯袋來帶領指揮,就算再怎麼城高池深,也不過是給人家做嫁衣罷了!”
蕭太后和小郡主都看著他道:“究竟怎麼回事,你快說說,別賣關子了!”
張夢陽坐起身來,冷笑了一聲道:“在大宋,真正有本事的人往往沒背景,沒門路,大都得不到重用。而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官二代富二代們,他們手上有人脈有資源,往往能夠混得風生水起。這跟一千多年以後的中國一個鳥樣!”
喜歡北宋末年的風流王爺請大家收藏:()北宋末年的風流王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