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聽見狗籠中傳來“哐”地一聲響,張夢陽嚇了一跳,忙將錢多多放下,低頭觀看,竟見哈巴溫的一條手臂之上全是鮮血,連線著腕上鐐銬的那條鐵鏈,居然被他給硬生生地掙斷了開來。
他的這條手臂一得自由,立即與另一條手臂形成合力,把籠子上方的一根鐵條使勁地望下拉,並眼見著這根鐵條彎曲變形,最後“邦”地一聲,被他給從籠子上拆卸了下來,如同握了一根彎曲的鐵棒。
張夢陽和錢多多都給嚇得一聲驚叫,渾沒想到這番佬兒貌不驚人,居然在受辱之下能爆發出如此神力,於是雙雙從楠木椅上跳了下來。張夢陽叫道“姐,咱們快走!”錢多多也不假思索,便由張夢陽扶著,慌里慌張地快步跑下土丘去了。
他們剛剛跑下土丘半步,被哈巴溫拆下的那根鐵條,便挾著勁風砸了過來,險險地貼著他們的頭頂上方飛了過去,把錢多多嚇得驚叫之餘,花容失色,神魂俱失。
張夢陽扶著她剛剛跑到土丘的下面,就聽見上面“哐啷啷”一連串的大響,回頭觀看,只見哈巴溫操縱著狗籠正自上而下地滾落,直奔著他們兩人砸落下來。
錢多多嚇得嬌聲呼喊,拽著張夢陽急忙朝前飛奔,張夢陽見那狗籠的滾落之勢甚速,不由分說地甩開了錢多多握著的手,一把將她扛在了肩上,略調整了下呼吸,猛地朝前一竄,眨眼功夫已立身在了半里地之外。
一眾軍健們奉錢多多和張夢陽之命,只在土丘之下聽候,不敢擅自登上土丘,待得錢多多和張夢陽大驚失色地逃了下來,又見關人的狗籠“哐啷啷”地朝下飛速滾落,都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張弓搭箭,對準關著哈巴溫的鐵籠一通亂射。
可哈巴溫此時尚在鐵籠之中,鐵籠又自上而下地連環翻滾,這些匆忙射出去的亂箭怎能射得他著?
耳聽“叮叮噹噹”地一陣亂響過後,翻滾的狗籠子“哐”地一聲抵在了一塊兒斗大的岩石上,就此不動。軍健們紛紛舞動刀槍棍棒,大呼小叫地上前察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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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哈巴溫另一隻手上的鐵鏈也已掙脫,他把半個身子探出狗籠之外,將兩條鐵鏈揮舞得如同兩條軟鞭一般,眾軍健凡是被他夠得著者,無不慘叫連連,倒在地下,非死即傷。
張夢陽見此情景,知道哈巴溫此刻雖未完全擺脫束縛,但僅憑山丘之下的這二十幾個軍健便想要將他制住,已然絕非易事,於是對錢多多說道“姐姐,這番佬兒經了咱們剛才的一通羞辱,此時已近瘋狂,俗話說一人拼命,萬人難敵,我看這二十幾個軍健制他不住,得趕緊從前邊再調些侍衛來此助陣,最好是多準備些弓弩箭矢才好。”
錢多多道“管他做甚,他打死的人越多越好,等你姐夫回來了,我才有話好說。這島上沒有什麼出色的射手,弓弩箭矢所備也不多,萬一整這老傢伙不死,你我二人性命可就危矣。是非之地不可久待,咱們不如索性離開這個島子,去那邊找我兒子吧?”
張夢陽一聽之下頗覺詫異,問“怎麼,姐姐都生出了孩兒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真是可喜可賀啊!”心中暗忖“不知她這孩兒是不是劉豫那老小子的,說不定是趙佶那皇帝佬兒的,興許還有可能是我的呢。”
錢多多道“先不忙說這個,從這裡再往後走,有十來條小船泊在岸邊,咱們先上了小船再說。”說著,急匆匆地拉了張夢陽東拐西拐,穿過一片稀疏的樹林,踏著一地裡的枯枝敗葉,從無路處走出了一條路來,跑到了一個長滿枯黃蘆葦的水岸邊上。
錢多多用手分開稠密的蘆葦,一排碗口粗細的樹樁顯現了出來,她回頭說了聲“隨我來!”便邁步踏上了樹樁,一邊分撥著稠密的蘆葦,一邊沿著一米一個的樹樁朝葦叢深處走去。
張夢陽見此情狀,大感興趣,立即跟著錢多多鑽進了葦叢,尋找著樹樁落腳,一步一步地跟在錢多多的後面。
葦叢在他們的身後重新合攏,將他們分撥開的縫隙遮掩得分毫不剩,自遠了看去,根本看不出葦叢中的水面上藏有可供人踩踏的樹樁來,更看不出剛剛有一對男女沿著那些樹樁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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