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倘若是承認了,廖拯那邊該如何是好!
蘇眙看著劉谷並沒有半分反應,隨即淺笑一番。
“既然,這銀票你未見過,想必不是你家中的,那本官可就把這些據為已有了。”
然而,劉谷還在自我糾結中,沒有回話。
蘇眙繼續開口刺激下去。
“本官還有一事,不忍心告知於你。但是你終究是為人之子,想來你還是應該知曉的。你母親近日身體似乎不好了。”
“什麼?”劉谷聽到這話,猛地抬頭,雙眸中充滿了不置信。
“哎,赤子之心,本官感嘆。”
“我說,我說...”劉谷敗下陣來。
自己如此這般也是昧著良心,為了母親做了此事。
沒想到,卻因此事母親依舊不見好,那自己做這事幹什麼!
蘇眙聽得這話,一喜,看來自己果真是猜對了。
“你說吧,本官可以從輕發落!”
“奴才,奴才並非有意陷害陳將軍。只是家母病重,奴才那可憐的月俸,加起來都不夠買幾味藥材的。廖大人找到屬下,讓屬下陷害陳將軍,就可以承擔家母治病所需的銀兩。”
果真如此,蘇眙臉色一沉。
這廖拯當真是糊塗!
好好的大理寺卿,非要去攤這趟渾水!
“那你就為了你母親,去陷害陳將軍!”
聽得蘇眙如此凌冽的一話,劉谷只覺自愧不如。
想著陳將軍待下人們是極好的,若不是母親此此事,斷不會如此行事。
“奴才糊塗!全憑蘇大人處罰。只是家母,希望蘇大人…”
劉谷說這話,也有些心虛。
畢竟自己都這樣做了,自愧不如人。
竟還如此希望蘇大人寬待母親,當真是奢求。
“你放心,你母親本官已經找大夫去看了!”
蘇眙不過是以此相逼,哪裡會置這老人於不顧。
早些就尋大夫去醫治劉谷的母親了。
“大人如此恩典,奴才沒齒難忘!還求處罰之日,奴才能與家母得見一面,奴才死而無憾!”
“本官答應你!”蘇眙的心到底是軟了下來。
雖說這人如此陷害陳將軍,到底是壞人作祟,亂人心,生生行了此事。
“奴才謝大人!”劉谷頓時心底舒坦開來。
“陳將軍犯案,需得靠你了!”
“奴才知道,奴才定會指認廖大人,還陳將軍一個清白!”
事情果真如此反轉,乘風放下心來。
這蘇眙還是有一番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