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的衣服已經退下,露出雪白柔膩的面板,鬼蜘蛛精壯有若成年男子的身體已經覆在上面。那種古銅色和白皙的視角沖擊還是讓銀子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燃了起來。
在牆壁的另一端,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沒好氣地啐了一口,早知道方才應該閉著眼睛!
腦海中控制不住地想起方才的畫面,她煩惱地抓抓腦袋,雖說有心理準備了,但一想到那個充滿男性氣概的赤裸背影是鬼蜘蛛的,是她天天看慣的那個孩子,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憋悶。
她蹲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螞蟻,做著徒勞無功的動作,哪還有心思看外面的風景。為什麼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呢?
鬼蜘蛛在與芳子纏綿間,感覺到銀子一飄而過,隨即停在外面。心下冷哼,讓她不要進來,居然還非得過來瞧一瞧。他抬頭盯了銀子消失的牆壁一眼,這會兒居然出去了。
胸中的氣惱在感覺到銀子羞惱中又帶著的那絲異樣的情緒波動,緩緩地恢複平靜,到得後來,鬼蜘蛛嘴角甚至泛起了一絲笑意。
芳子本就是心醉神迷,見到有些生澀的鬼蜘蛛露出一絲帶著滿足的笑意時,頓時傻在原地。無法抑制的喜悅湧了上來,原來她喜歡的人也喜歡接觸她,他不嫌棄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再不複之前的羞意,反客為主,引導起鬼蜘蛛來。本來覺得惡心又麻木的交纏也開始讓她的心一點點溫暖起來。其實這種事情也不難受,只要是和自己喜歡的人……
兩人的肢體糾纏由之前冷硬變成了纏綿,素來討厭與女人接觸的鬼蜘蛛甫一感受到這種來自女性的溫柔時,開始控制不住心神。他現在知道為什麼別的男人會對這種事樂此不疲。
原來,它真的很有趣。
順著芳子的動作,鬼蜘蛛腰身一挺,只覺得整個人被一種舒適感包裹著,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感覺都瞬間變成一片空白,他僵直著,嘴唇也開始顫抖。
芳子專心地扭動著腰身,用盡自己所有的技巧、所有的溫柔取悅著鬼蜘蛛。就像之前那些強盜教的!
她翻身而上,柔順地低著頭感覺自己身下男人的情緒和感官波動。漸漸地,輕緩的動作越發激烈,散亂的頭發將芳子的面容遮住。
看著眼前,鬼蜘蛛眼神開始迷離,緩緩抬手,扣住那個媚意橫生的腰肢,一把搶過主導權。
芳子“啊”地一聲,被鬼蜘蛛從身上推了下來,她雙膝跪地,隨即覺得下身一緊,又被鬼蜘蛛沖了進來。沒有介意鬼蜘蛛的粗魯,事實上,比他更殘暴的行為她也見識過。她微微一笑,轉頭。誰知鬼蜘蛛一把扣住她的腦袋,她根本動彈不得。
“繼續!”鬼蜘蛛的聲音異常沙啞,“不準說話!”別回頭!別讓他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他想要的!
聽到鬼蜘蛛這種帶有磁性的聲音,這種因為自己而充滿著激情的聲音,芳子心中一蕩,再也記不起之前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喜歡什麼,自己就給他什麼!只要他願意!
聽著裡面越發曖昧的聲音,不能離得太遠的銀子羞得恨不能鑽入地下。
她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心中卻控制不住升起的羨慕與嫉妒。不管如何,芳子都比她幸運。因為她有身體……雖然她有時候也覺得她很可憐,但她還是有希望的。她的母親在努力幫她擺脫這種生活!
連碰觸到人都是種奢望的她,和芳子比起來,感覺更悲慘!
“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銀子沒理,因為除了鬼蜘蛛,從來沒人與她說過話。她也習慣了從不去理會別人。
“聽不到貧僧的聲音嗎?”溫和的聲音也不惱怒,仍是帶著笑意地問。
銀子奇怪地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個和尚,一個戴著鬥笠的苦行僧。這個和尚已經三十好幾,眼角有著幾條深深的笑紋,面容並不出眾。但他身上卻有一股讓銀子覺得非常舒服的平和之氣。[你在與我說話?]
和尚微笑,“貧僧眼前除了你之外,並無其他靈魂。”
銀子睜大眼睛,帶了些驚喜。[你真能看到我?]
“是的,”和尚向她一揖,“貧僧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