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嚇了一跳,趕緊端起酒壺小心地為鬼蜘蛛倒了一杯。
鬼蜘蛛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哼一聲,一口喝下。
其他女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原來已經帶了人!”
“長得也不過如此,居然會被小哥兒喜歡。”她們打量了芳子一眼,也不以為意,轉頭鶯鶯燕燕地圍上了其他強盜。雖然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不錯,但為了賺錢,換個男人也無所謂。
在一旁的大樹冷笑抿了一口酒,隨即摟了一個女人笑成一團。“來,陪我喝一杯。”
[他們就準備直接在這裡?]銀子左右打量了幾眼,看著這個頗大的廳堂有些不解。明明瞧到裡面有些房間的。可這些強盜們居然已經開始動手動腳,一副急色的模樣,彷彿根本不想進去。
鬼蜘蛛瞄了一眼大樹,再看看了那些衣衫半露的女人,抬手挑起芳子的臉,仔細地打量起來。
芳子哪裡敢直視他,眼神閃躲,但臉已經紅透。
“親一個!”大樹調笑道,“小子,還沒嘗過女人的味道吧?”
鬼蜘蛛眯了眯眼睛,厚薄適中的唇彎了彎,當沒聽到。他緩緩地地湊近芳子的櫻唇,一點一點地拉近距離。
這種有些逼仄的氛圍讓已知人事的芳子呆怔在原地,沒有人想過親她,他們更看中的是她怎麼為自己解決慾望。看著鬼蜘蛛越湊越近的臉,她不由地開始顫抖,燃起了一股期待,甚至有一點點害怕。但這種害怕不是以往的畏懼,而是心底隱隱泛起欣喜的矛盾心情。
鬼蜘蛛在碰到她紅唇的一瞬間,突地一偏,親上她的嘴角,然後嗖得起身,把芳子一把拉起來,帶向其中一個房間。
“不好意思了!”有強盜大笑,“這小子準備躲起幹活。”
“果然臉皮薄。”大樹也起鬨地笑。心底冷嗤一聲,鬼蜘蛛雖然悍勇,但他從不動芳子。木說,他這是隱約地透過芳子向靜示好。畢竟那個女人是健三的枕邊人,雖然健三並未表現得有多在乎,可靜卻是眾強盜唯一不能碰的女人。
這次,鬼蜘蛛若真是動了芳子,靜該對他也失望了吧。想到靜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大樹搖搖頭,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忌憚的,也就是木才會在意這種小事。
拉著羞得頭都抬不起來的芳子進了房間,鬼蜘蛛轉身,大喝,“出去!”
跟著想瞧熱鬧的強盜們又開始嘻嘻哈哈,“不讓瞧就不讓瞧!就你那兩下子,也沒什麼好瞧的。”
沒有人發覺鬼蜘蛛的眼睛是盯在他們面前的空氣中。
銀子嘟了嘟嘴,沒好氣地道:[誰說我要跟你進去的。]要不是身不由己,她才不會進去呢!說著說著,她又想笑了。其實她是真的有點好奇。平日這小子對芳子冷若冰霜的,她真想不出來兩人還能做出什麼親密的事。尤其是她知道鬼蜘蛛對男女之事非常厭惡!雖然她真的沒有觀戰的癖好。
鬼蜘蛛狠狠地瞪了銀子一眼,重重關上紙門。
銀子百無聊奈地飄在空中,眼角瞄到其他強盜已經醜態畢露,實在覺得有些氣悶。她試著向窗外飄去。可是因為距離所限,她只能留在離窗半米的地方。掙紮了一會兒,發現還是飄不過去,只得放棄。
想了想,她試著穿到鬼蜘蛛旁邊的房間。這裡房間很小,銀子覺得或許能穿過牆壁到外面去。外面的風景總比看到那些惡心的家夥要好。
來到鬼蜘蛛旁邊的房間,銀子瞧著牆壁就在眼前,可卻只能眼睜睜地站著。不由地在空中恨恨地跺腳,這個直徑十米實在太可恨了!明明牆壁近在咫尺,但她卻出不去。要出去,只能穿過鬼蜘蛛房間的牆角。
她咬咬唇,怎麼辦?這會兒她已經聽到了隔壁房間裡變得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陣陣衣帛的窸窸娑娑聲。銀子感覺自己的臉紅了紅,有些不自在起來。方才說要看,也不過是戲謔。雖然她和鬼蜘蛛平日裡朝夕相處,但這點空間還是要給他的。換了她,也絕不希望鬼蜘蛛在這種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
想到這裡,銀子的心情不由黯了黯。她真是想太多了,自己應該沒有這種機會吧。
盯著眼前的牆壁好一會兒,銀子還是忍不住出去的誘惑。咬咬牙,她猛地穿了過去,再匆匆地穿過鬼蜘蛛這邊的牆面。
雖然告訴自己不要看,不要看,但眼角還是瞧到了房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