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的面前彷彿又出現了aster那張嘲諷鄙夷的臉,但此時此刻,他或許真的成為了那人口中天真的理想主義者。
“原來你就是berserker的aster。”
他露出稍顯苦澀的笑容,心中的氣憤不知是為了對方,還是為了自己。
如果說衛宮切嗣沒有殺害雁夜、沒有擄走小櫻,她或許還會愧對眼前這位正直的騎士王,但此刻她完全沒有這份心情,最多就是同情他攤上了一個與自己完全處不來的aster。
“saber,我的女兒在哪裡?”
“……女兒?”
“不要裝蒜了,你們從間桐家擄走的小女孩在哪裡?!”
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讓saber的憤怒更甚,他手中的無形之間指向始終在胡言亂語的長發女人:“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再將我冠以這種惡行,我的劍絕不會再忍耐。”
騎士王並沒有在詭辯,從他惱怒的表情和語氣中可以看出,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櫻被擄走的事。
不過聯想到他所堅持的騎士道,和衛宮切嗣之前的所作所為,江九么有理由相信,這或許是後者的又一次單獨行動,以避免與自己的servant再次産生矛盾。
想到這一點的不止是她。
saber在一愣之後,忽然明白了過來:“……難道是切嗣他。”
沒人會解答他的疑問,這對組合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建立,但仍有人對衛宮切嗣有著絕對的信任。
“切嗣不會做這種事!”
愛麗絲菲爾大聲說出了這種話,但這次她似乎不能完全說服自己,在得到久宇舞彌死亡的訊息後,那個男人比過去變得更加晦暗痛苦。
為了追求正義,如果小範圍內的流血與犧牲是必要的,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berserker並不想參與瞭解另一個aster是怎樣的為人,他只知道眼前拿劍的小白臉是傳說中的騎士王,是與狂放豪邁的征服王不同的、擁有另一種王者氣度的男人。
他神色不變,手中的長、槍從地面劃過長長的弧度,然後奮力向saber所在的方向投擲了過去。
saber一驚,立刻舉劍擋住□□的攻擊,卻也逼得他後退了數步,那恐怖不祥的武器只離他的雙目不足兩公分。
“來吧,讓我來見識下你的王道吧,騎士王!”
“那就做好覺悟吧,berserker!”
同為高位者之間的,更加熾烈、更加悽慘的戰鬥第二幕開始了。
真男人間能動手就不動口,而另一邊兩名女性間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年齡相仿、身份也相近,同為品格高雅的女性,她們本可以坐在一起享用下午茶,但現在卻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
“是你殺了舞彌小姐?”
“是的,但是她跟衛宮切嗣先動的手。”
“……”
“然後為了報複我,殺了我那個連魔術師都算不上的朋友,又擄走了我的女兒。”
“我、我並不知情……”
相信著衛宮切嗣這樣的話,她變得很難再開口喊出。
比起久宇舞彌,她對衛宮切嗣的全部瞭解只有與他相處的那九年。如果不是意外的發生,她甚至有過去找舞彌小姐詢問自己丈夫的想法,比如她和切嗣的相遇、他們共同度過時光的回憶、舞彌小姐眼中切嗣的人品。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不是唯一一個瞭解衛宮切嗣的女人。
她所不知道的另一個衛宮切嗣,久宇舞彌都知道,而那或許是個沖擊性大到足以破壞丈夫在她心中形象的答案。
無數次假設,又無數次否定,愛麗絲菲爾始終無法真正說服自己。
“可以把女兒還給我嗎?”
“我……”
愛麗絲菲爾並沒有立刻回答,或許是同為人母的設身處地,或許是為了再次肯定丈夫在其心中的形象,她望向江九么的目光慢慢變得堅定。
“我明白了。”
“我會證明,這真的不是切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