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朝向子彈飛射而來的方向大聲喝道——
“——切嗣!!!”
翠綠的眼眸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柔,那是徹頭徹底的憤怒,是為了射穿仇敵化作刀刃般的眼神。
男人透過遠視鏡看到了自家servant的憤怒,雖然一直在接受自己的命令,但這次似乎真的生氣了。
極限也不過如此了,但這於他無關緊要。
他撤下狙擊槍站了起來,夜風吹起他黑色風衣的衣角,淩亂作響。
“目標人物確認死亡。”
“那麼接下來,該去看看你口中的意外之喜了,舞彌。”
原以為不會回應自己憤怒的男人站到了他的面前,與身後許久未做聲的銀發女人相比,saber攔在了衛宮切嗣的身前,他以為自己會得到一個解釋。
但事實上,男人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徑直走到了被放置靠在亂石上的長發女人身邊,在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後,確認了她正是此次聖杯戰爭中最強力的aster之一、遠坂家現任家主遠坂時臣的妻子。
“拿到一張好牌了。”衛宮切嗣這麼評價道,並準備讓久宇舞彌前來把人帶走。
“……aster!!”
衛宮切嗣依舊沒有回應,他不認為自己的行動需要告知自己的servant。
“你又要把這位女士帶去哪裡?!”
衛宮切嗣的眼中帶上了厭煩,他叼著香煙的嘴仍然一言不發,從一開始就徹底放棄透過語言互相瞭解是正確的。
但最後阻止他離開的是他的妻子愛麗絲菲爾。
“切嗣,你真的不回應saber的疑問嗎?”
愛麗絲菲爾和saber不同,她充分了解丈夫的思考方式並且理解他,但是語言表達的理念與眼前沖擊性的實際行動仍然天差地別。
“那麼我呢?”
是她親口說出了索拉在他們手中,並清楚地告訴希望她能脫離聖杯戰爭回到故土,她明明已經無害了的。
“只要她仍是魔術師,就有可能與其他servant再次締結契約,我所做的不過是斬草除根罷了,愛麗。”
“…………”
“至於這個女人,為了今後的戰鬥,我必須要留下她。”
在被這麼提醒後,愛麗絲菲爾終於想起了在哪兒見過這張臉,是之前關於aster的調查中,遠坂家家主的妻子。
“你是要拿她做人質嗎?”
“當然。”
理所應當的回答讓saber的聲音帶上了顫抖,他仍記得握住女人右手時的力量,還有剛才飛濺到臉上的鮮血溫度。
“現在我總算明白,你是個毫無道義之人。原本相信就算道路不同,目的還是一樣的我實在是太愚蠢了。”
或許是出於對索拉之死的愧疚,或許是身為騎士守護的道義,saber第一次違抗了衛宮切嗣的命令——
“這個女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
“…………”
稱頌善良,糾正惡逆,對童心而言任誰都會夢想著的白馬騎士般的英雄。
江九么睜開眼時,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這麼振奮人心的宣言,白馬騎士攔在了抽煙黑麵神的面前並許下了要保護她的誓言。
……搞什麼啊?
難道現在的她已經練就了在夢中也能攻略人物刷爆好感值的核爆技能了嗎?
什麼前有中東土豪,後有白馬王子的,這根本就是乙女遊戲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