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男人的呼喚後,愛麗絲菲爾立刻調整了表情姿態,盡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跟平時一樣。
她從saber的眼中讀出了他的意思,瞭然地接話道:“放心吧,我會安排人讓她平安回國的。”
saber欣慰地點了點:“拜託了。”
失去了servant,眼前的女人確實已無利害,在她手背上構建了一半的令咒也很快消散不見了。
關於這一點,愛麗絲菲爾也透過行動電話向在凱悅酒店之外的衛宮切嗣說明清楚。
saber將索拉抱在了懷中,正準備與愛麗絲菲爾一同離開這個地方,但腳步尚未踏出,他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身後廢墟中的一處,以servant高於常人數倍的五感,他確定自己剛才聽到了微弱的聲響。
“……倖存者嗎?”
他放下了懷中的女人,疾步朝聲響發出的地方走去,在撥開壓在上面的斷壁石板後,他看到了一隻纖細的手臂,微微顫抖的指尖告訴他們它的主人還活著。
“愛麗絲菲爾,這兒還有人活著!”
“……!!”
saber俯身扒開了將倖存者淹沒的混凝土,他握著那隻已露在外面的手,用溫柔且強大的聲音對尚未脫困的倖存者說道——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他很快感受到了那隻手回握的力量,微愣過後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倖存者是一名年輕的女人,她的額頭有遭到撞擊的傷口,身上也有幾處擦傷。在經過愛麗絲菲爾的緊急魔術治療後,她已無性命之憂。
“在這樣的爆炸下還能存活,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愛麗絲菲爾看著被saber抱在懷中的年輕女人,她看著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滿面的塵土,但仍能看出典型的東洋女人長相,五官柔和,眉目清秀,而且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她。
只能說,連上天都會比較照顧長得美麗的女人吧。
但她一定猜測不到的是,這並不是偶然發生的奇跡,而是因為ancer迪盧木多身負數條不可違背的geis,而其中一條便是——
“不可拒絕身處困境的女子的請求。”
她是在生死存亡之際搏出了這樣的奇跡,讓ancer在救走索拉的時候,同樣將她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只不過,她落地後的待遇就比不上人家正牌的禦主了。
“我們走吧,愛麗絲菲爾。”
“嗯。”
因為傷者的新增,saber優先將她穩妥地抱在了懷裡,又將昏迷的索拉背了起來,雖然愛麗絲菲爾提出了想要幫忙,但騎士又怎麼可以把這種事轉到女性身上。
於是他一拖二,將兩個女人帶出了高樓的廢墟中。
之後再通知救護人員過來,他們便能功成身退地離開了。
但計劃這種東西永遠都是用來打破的,在他們都未曾注意的方向,藏匿在附近其他高樓上的男人已將手中的狙擊槍對準了他們。
“確認無誤,是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
<101nove.er真的已經消亡了。”
“不過saber手上還有個女人。”
“女人?倖存者嗎?”
“……我想,應該算是意外之喜吧。”
“但在那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男人這麼說著,便將手中的狙擊槍瞄準了servnat背上的紅發女人,他的目光沒有任何偏移,在看準了saber放下女人準備離開的那一刻,不帶遲疑地扣下了扳機。
“嘭——!”
子彈的聲效從金發男人的耳後劃過,他在回頭的瞬間看到了高速下的小小武器旋轉式地擊中女人的太陽xue,攪爛了皮肉後從腦袋內部炸裂,無數溫熱刺目的液體伴著碎肉飛濺到他的臉上。
他當然知道這是誰做的。
——“以我亞瑟王之名,定會完成你最後的託付。”<101nove.aster毫不留情地徹底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