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
然後,夢斷了……
江九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因魔力損耗過多的不適感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由某種怪異的道具源源不斷輸入到她體內的魔力,勉強支撐起她那已經脆弱到不堪一擊的身體。
“哼,你終於醒了,本王還以為你要睡到聖杯戰爭結束。”
耳邊出來的男聲透著傲慢,她懵懵地轉頭看去,毫無意外地看到了某位金光閃閃的王正坐在她的床邊,不過已經穿上了屬於這個時代的便服。
江九么的大腦開始運轉,剛才的昏倒毫無疑問是berserker使用了寶具,與征服王的對決果然是殊死一戰嗎?
但如今魔力波動已經平緩,而她的令咒仍在,也就是說berserker並沒有輸掉這場戰鬥。
她鬆了口氣,而後才開始處理眼前自己的危機,身為敵對的servant,這位金光閃閃的王非但沒有正面襲擊她,甚至還在她不省人事的時候,替她……替她換上了衣服,連那個下水道的餿味好像都不見了。
果然是流氓,土匪,無恥敗類。
她在心裡再次這麼狠狠地罵了一通。
“喂,不要以為你沒有出聲,本王就不知道你在罵本王。”
“…………”
吉爾伽美什站了起來,抬手間便多了一隻盛滿美酒的酒杯,他不緊不慢地踱步到窗前轉身看向她:“本王對你那貧瘠的身子沒有任何興趣,但也無法忍耐燻人的臭味,便叫了那種客房服務的東西替你收拾了下。”
“……你竟然還知道客房服務。”
“當然,本王通曉世間的一切真理。”吉爾伽美什揚起下巴,說得理所當然。
江九么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痛,不過那種事也無所謂了,對于吉爾伽美什這種在上古時代活躍的老古董而言,赤、身裸、體並不是什麼大事,可能還是向對手炫耀的資本,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畢竟他沒拿她怎麼樣已經足夠讓她感恩戴德的了。
“那麼,英雄王殿下,你為什麼還呆在我這兒不走?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是敵對關系吧。”
“本王的行動無需向任何人解釋。”吉爾伽美什輕抿了一口美酒,但在女人長時間的沉默中,他幹咳一聲轉換了態度,“不過對你,本王就勉強多說兩句好了。”
江九么沒有搭話,用著請繼續表演的神情姿態看著這位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的王者。
“話說在前頭,本王可不是受不了龍之介那小子準備的狹小住所才跑出來的,也不是剛好看到這處建築勉強能配得上本王尊貴的身份。”
“……”
“……總之,本王此次的目標只有你。”
“……哈?”
吉爾伽美什放下了酒杯,再次出現的異世寶庫被他開啟,他的手上多了本如同魔法書般的厚重粘土板。<101nove.aster職介被召喚出世,本王的千裡眼偶爾窺見了些許不同相位的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雖然不屑於看到這樣的東西以推測這個世界的未來,但這次卻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
吉爾伽美什瞥了眼再度陷入沉默的女人,他勾起嘴角繼續說道:“在某個與現今平行的世界,本王應該由全盛時期的身姿受到名為遠坂時臣的男人的召喚,並在之後的發展中成為令所有人都頭痛的存在。”
江九么在聽到這裡時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原以為這不過是吉爾伽美什故弄玄虛的話語,但沒想到他竟然會知道自己本該是由遠坂時臣召喚的,更獨具慧眼地對自己的定位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
“你那塊粘土板……是劇本嗎?”
這樣的吐槽並沒有被吉爾伽美什所接受,他在撤回了手中的粘土板後走回到女人身旁,以單手劃過她的耳側撐在床頭的牆壁上,將女人的身體困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本王很快就找到了走向的分叉點,那就是……你,遠坂時臣的妻子,本應在他身邊無理由支援他全部決定的女人,這次卻成了最大的特異點。”
“…………”
被逼迫與他猩紅的眸子近距離對視,而那宛如可以窺探到人心的目光著實令人感到了恐懼,她下意識移開了視線試圖躲避,卻被一把捏住了下巴並強勢地轉了回來。
“遠坂葵,這個世界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次,王的聲音裡透著冰寒刺骨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