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兄弟啊!
她必須開導兄弟!
“赤司,那什麼……古人有雲,要想生活過得去,身上總得帶點兒綠。”
“閉嘴。”
“哦。”
江九么在嘴邊比劃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她估計自己再說下去,她兄弟能把她頭擰下來。
那之後她安靜如雞地坐上了赤司家的豪車,安靜如雞地被送往醫院,安靜如雞地接受了vip檢查,安靜如雞地被告知去配兩瓶外傷藥抹兩天就好了。
“我就說我沒事吧!”
她終於忍不住拍著大腿發出感嘆,卻又在赤司徵十郎隨後遞來的無聲目光中收住了嘴,再次在嘴邊做出拉拉鏈的動作。
閉嘴。
嗯,閉嘴。
沒了辦法,她只能繼續安靜如雞地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著,赤司徵十郎替她去拿了藥後走了過來坐到她邊上,耐心仔細地將每瓶藥的功效再重複一遍,讓她記得按照醫囑擦藥。
他一邊把藥收進紙袋,一邊問道:“剛才說的記住了嗎?”
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得到答複。
他抬起頭看到了抿著嘴唇的植田春乃,在與他對視後頗為不滿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進行無聲的抗議。
這樣的動作讓赤司徵十郎一愣,他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就連平日裡淩厲淡漠的眉眼都有了過往溫柔的影子。
“可以不閉嘴了。”
江九么得到了敕令,立刻張嘴做了個深呼吸:“……得救了!”
赤司徵十郎輕搖了下頭,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對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先送你回去吧,醫囑我另外寫下來給你。”
“天哪,赤司你真是太夠意思了!”江九么一激動,高興地捶了下對方的肩膀。
赤司徵十郎被捶得往後退了半步,他斂下表情後悔了剛才的決定:“……你還是安靜的時候比較好。”
“…………………………”
從醫院出來後,江九么再次坐上了赤司徵十郎家的豪車,嘴上沒有拉鏈的感覺不錯,但這次她收了收滿嘴的胡言亂語。
車輛平緩地駛向目的地,沉默中反而生出了些尷尬。
在這份尷尬中,江九么驚喜地發現自己口袋裡有兩顆糖果,正是不久前那個迷路的老奶奶送給她的,她默默拆開了其中一顆的糖衣塞進嘴裡,以填補無話可說的自己。
草莓的甜味很快在嘴中漾開,甜得她擰起了五官,做出愜意的樣子。
在赤司徵十郎投來的目光中,她將另外一顆糖遞到他面前,笑嘻嘻地對他說道:“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我很講義氣吧。”
赤司徵十郎將看著少女的視線轉移到她手掌上的那顆粉色的糖果上,雖然對這類食物沒有太多喜好,但他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拆開包裝袋送進了嘴裡。
“送我糖果的老奶奶說,日子是越過越甜的。”
“……”
“所以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啦。”
江九么仍以為赤司徵十郎介懷西野成実的事,所以拐了個彎用著笨拙的方式再次安慰他。
赤司徵十郎當然聽出來了,但沒有點破。
她將球形的糖果推到臉頰鼓起一個包,然後朝赤司徵十郎抬抬下巴:“甜吧?”
他撇過頭輕笑出聲,然後抬手戳中她的臉頰:“嗯,很甜。”
她隨即握緊了拳頭:“好了!吃了這顆糖我們就算拜過把子了!”
“………………………………”